”
——青筋爆了。
可是在信徒面前,儀態是要維持的。“男人不得入教!”
“可你們不也是男的嗎?只要讓他們像你們一樣跑跑腿就可以了。”
“你以為神教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嗎?”
“那都是什麼人進的呢?”絲絲忽閃著一雙茫然的大眼睛讓人好生鬱悶,要發怒又怒不得,要走人,又實在對那傾城紅顏的小美女放不了手。
“好吧,那你們就一起來!”
“多謝仙官!”
四人跟在仙官身後,那一身光鮮的衣著在這個小鎮上顯得格格不入,然而卻沒有人感到奇怪。他們在等待仙官的時候也打聽到一些,也曾有不少外人為求長生來到這裡,獻上家裡年輕的女孩從此定居此地。而來到這裡之後所見的人都一副溫吞老實善良的模樣,似乎完全對人不設防,不懷疑。
到了鎮門口,仙官拿出幾條黑布,“都把眼睛蒙上。”
他們照做,被塞上一輛馬車,顛顛箔箔的上路。
依絲絲推斷神教離鎮上絕不會遠,馬車似乎帶著他們兜了不少圈子才最終停下來,他們被允許摘下黑布,這裡宛若一處岩石古城,巖壁將風沙擋在外面,令風聲聽起來那麼遙遠,彷彿真的隔了一個世界。
“你們兩個可以跟我去見仙姑,他們必須留在外面!”
絲絲沒異議,因為知道這件事爭辯也沒用。只要笑無情和暮成雪進了神教,她就不再擔心。他離的很近,即使他留在外面,兩人之間的距離依然可以讓她安心。
至於暮成雪,她不得不帶他一起來,一來到這裡來本身有一般的原因就是他,他必須要親眼見證過,才能確定他的母親跟這裡有沒有關係。二來,倘若將他放在村中,一旦發生什麼她同樣會擔心邪教會不會另外派人去抓他,倒不如放在身邊還能就近照看。她不知道暮成雪習武的成果如何,但只有幾個月的時間,她不敢期待。
或許是因為笑無情就在身邊,她才敢無所顧忌的做最好的安排。
絲絲和纓纓被帶進石堡內,笑無情和暮成雪便在院子裡被層層監視,絲絲臨走時回頭看了暮成雪一眼——她會替他去確認,倘若花陰雪真的在邪教,她見到應該能夠認出來——因為花明雪曾經說過,暮成雪長的很像母親。
本以為石堡內會見到與外觀不同的舒適環境,然而所見和預期並不相同,她們一路蜿蜒向下,走著那長長的石梯竟然來到地下——這裡陰暗潮溼,底部竟然貯了一個水池,讓整個空氣都帶著潮溼的味道。
潮溼裡,有著淡淡的腥甜。
水池前的石榻上橫臥著一個女人,輕紗曼妙,閉目小憩。即使沒有睜開眼,也足以讓人感到那驚心的美,如瓷的肌膚上勾勒著玫紅色的紋路,從眼角蜿蜒向額頭和臉頰,平添了幾許妖媚。
唇角微勾,輕扯起一個弧度,花魔靨睜開了眼。
絲絲的心,已經涼了半截——因為那張臉,切切實實的讓人熟悉著,花明雪,暮成雪,甚至花枼……這無可爭辯的遺傳讓他們有著太多相似,只是無論花明雪的端莊,暮成雪的清遠淡然還是花枼的溫潤純淨,都比不上花魔靨刻骨的嫵媚。
她輕笑,“你們還是找到這裡來了。”
從看到她的那一刻,絲絲就蛋定了。當邪教,花魔靨和花陰雪串在一起之後,她們的盤算接近原來不過是花陰雪掌心的小把戲。
纓纓一看到這張跟花明雪相似的臉就臉色發青,花明雪給她帶來的陰影太深,而這個花魔靨既然是教主,自然有過之而無不及。絲絲拉了她的手用力握了握,微笑,“我是該叫你仙姑呢?還是別的什麼?”
她一陣輕笑,卻是一副柔媚模樣不見絲毫猙獰,“你沒有叫我大嬸我已經萬幸了,怎麼叫,就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