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本是想直取她性命的,沒想到她一側身,卻只是劃開了衣服,尷尬之餘,他更將任務看得更重,於是藉著她氣憤之時,竟是直面而來,欲再刺她的胸口。
早已有了防備,如何會再上一次當,於是花沐雪再側身,卻不想,追風突然一個腳點地,竟是瞬間移到了她身後,劍再一刺,此次,可絕非是刺破衣服那麼簡單。
鮮血頓時從順著劍刃流出,再滴落,時間彷彿定格,只留有血滴落地的聲音。
收劍,追風曾破過多少大案奇案,打鬥中受傷又何嘗沒有見過,所以,他眯起雙眼,以為她再也逃脫不了,正欲上前抓拿之時,卻覺手上一陣奇癢,竟是不知何時被下了藥,慢慢的,不止是手,連雙腳也漸漸癢麻木了起來,支撐不住身子,斜斜的倒在了地上。
劍落地,花沐雪忍著痛回頭望了他一眼,怕他還有同夥於是只是又在他身上加了些藥粉,便不再戀戰,轉身踏入了濃濃黑夜之中。
……
“主子?您這是?”沒想到,摘去面具藏好後,她剛一踏入房間,佑竟剛好推門進來,看著她一身的血,大吃了一驚。
咻~軟劍抵在了他的脖下,花沐雪冷然道:“今日所見,若有半分洩露,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是,屬下明白。若有一點洩露,任憑主子處置。”佑單腿跪地,立下誓言,不等她發話又自發站了起來,擔憂的望著她,越逾道:“屬下,可否看一下主子的傷勢?”
“先去端些水來,再把那邊那瓶印著綠竹的藥瓶拿來。”她扭過身沒讓他看,只是吩咐了一聲,然後就趴到了床上,“雲昊天在哪?”
“回主子,京中舊友來訪,雲主子似是去見那人,今夜沒回來。”佑輕答。
“京中舊友?”她皺起眉,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莫不是自己多心了?“壞了!去外面守著,任何人不能~”
怦~房門被人踹開,雲昊天陰沉著臉走了進來,陰森問道:“不能如何?不能讓為夫進來,是嗎?”
幽幽的,花沐雪嘆著氣,怎麼自己的身份,總是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這個男人揭穿呢?老爹,您老人家真是給女兒找了個好相公啊!
第二十四章 收了佑,他竟然同意?
啪~如鬼面具摔到她的面前,雲昊天冷著臉問道:“你到底還有多少身份瞞著為夫?”他自詡看人很準,沒想到,今時今日,竟栽在這個女人身上了。
一個合該著是他娘子的女人,不僅不將他這個夫君放在眼裡,還一次次讓給他帶來驚奇之感,一次比一次驚,一次比一次奇。
先是毫無口德,大咧咧的醜容富家女,再是柔如水月的青樓女,而後,又是武藝高強,百姓口中亦正亦邪的鬼女,那麼,後面呢?後面的後面呢?又是什麼身份?!又將帶給他多大的驚奇!
“為何不說話?”一步步走來,雲昊天死死的盯著她,恨不能將她瞪出個洞來。
而事實上,她身上還真有個洞,還隱隱流著血。
花沐雪對他的問題不以為然,反正自己三個身份都暴露在了他面前,那索性就什麼也不說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唄,大不了,他把他那個什麼故友叫來,把自己抓走好了。只不過,到時候有沒有本事抓走她,還不一定呢。
正想著,耳邊卻響起一聲嘆息,而後,她就感覺有人坐了過來,碰到了她背上的傷口。“疼嗎?”他問。
“切~”輕啐一聲,她便不再作聲,而是將頭扭向了床裡側,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也不知為何,她心裡慪氣歸慪氣,可突然又有一種重重的鬆了口氣的感覺,整日裡,揹著一個個神秘的身份,說實話,她孤獨,她有些累。
可與知道自己所有身份的六子和老爹,她卻無法傾訴,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