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戒指前,從中拿起一枚,暫時鬆開了郝傾城的手,朝著一個透著陽光的窗戶口走去。
戒指反射出的光並不刺眼,十分暗淡,等待著最後的拋光。
金色的陽光下,那枚小小的戒指,隨著他打量的目光,在他修長的十指之間優雅竄動。
他的目光很沉靜嚴肅,眉頭微微地皺緊。
郝傾城感覺到了不妙,立馬上前,剛靠近,就聽見他用清冷的嗓音吼人:“林總監,從昨天的那批戒指中拿一枚過來,準備好檢測儀器。”
郝傾城的心“咯噔”一下,情緒陡然下了一個臺階:“怎麼了?”
應宸澤將兩批不同階段生產的戒指拿在手中,藉著陽光打量,細細對比,瞬間冰冷的臉表明,他已經肯定了某種猜測。
他沉眸看了一眼郝傾城,聲音從容低沉,冰冷滲骨:“測了才能確定。”
檢測裝置一一就位,應宸澤親自操作。兵荒馬亂還不至於,每個人的神色倒是凝重了幾分。
結果令人瞠目結舌。
最新一批戒指,簡直可以稱為“毒戒指“,其所含鉛、汞、鎘、砷等有害元素嚴重超標。這批貨若是流入了市場,根本就是拿消費者的身體健康開玩笑。不僅如此,應氏將嚴重受挫,幾十年建立的信譽將毀於一旦。
郝傾城整個人也僵住了,看著應宸澤。
他的臉色很沉,卻沒有半點驚慌,微低著頭,像在思考著可行之策。
“林總監,你解釋一下。”應宸澤抬起頭,忽然說。
林總監是整個生產過程的負責人,生產線上出現如此嚴重的失誤,他自是首當其衝。
他並未推卸責任,神色凝重,很客觀地解釋:“應總,所有的材料混合都是嚴格遵守業界標準,沒有半點馬虎。出現這樣的情況,確實是我們的失誤,我們會積極尋找原因。”
應宸澤沉吟了一會,面色沉肅:“不用了,你先從前兩批裡隨機抽百分之十的戒指檢測。若是有一個戒指未達標準,就一個一個的測,把達標的篩選出來。最新一批,全部銷燬,重新生產。其它一切照常。”
所有工作人員被這一突發狀態嚇得心驚肉跳,立馬依言行動,每一個流程都更加苛刻認真。
街道上,人流如潮,兩人以龜速散著步。
“來得及嗎?”她還是有些擔心,“怎麼會出現這種狀況?”
應宸澤笑了笑,慢條斯理道:“應氏冷不丁興出這麼一個策略,你以為行類的企業會坐以待斃。他們摸不清楚應氏打了一張什麼牌,只能從別的地方下手,從中破壞就是最老套的一種。”
她點點頭,擺出一副受教的表情。
應宸澤被她這副表情取悅,一掃心頭烏雲,摸了摸她的頭:“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個別人從中作梗。”
“那怎麼辦?”
“我有我的辦法,你不用太擔心。”
他的笑容很淡很淺,卻讓人感覺十分生動。微微揚起的嘴角,體現出他極度的自信。郝傾城被他這抹淡笑感染,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回應她的,是應宸澤攬在她腰間的手。
飯館裡飄出的菜香,纏住了郝傾城如小狗一般靈活的鼻子。她用手戳了戳應宸澤的手臂,他疑惑地側頭,只見她深深地吸了吸鼻子,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像只饞嘴的小貓。
應宸澤伸手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子,領著她進了一家川菜館。
回到他身邊後,一個不太好的習慣又養了回來:邊吃邊說。
她並不是多話的人,就連當初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話也少得可憐,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在逗她開心。慢慢地在一起久了,那個愛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