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醒自己,昨晚做好的決定。
她沒有孤注一擲的勇氣,也承受不了滿盤皆輸的結局。
郝傾城,想不到你也會有這一天,玩暗戀。愛情有那麼多種,而你只能唱著最孤單的獨角戲。
她有些酸澀,也有些欣慰。摸了摸嘰嘰咕咕的肚子,不知怎麼,鬼使神差地開啟那那盒壽司,拿起一個塞進了嘴裡。
她沒有注意到,在她拿起壽司往嘴裡放的時候,一個男生看到她的這個動作,竊喜又激動,另一個人在看到她的這個動作時,原本擰緊的眉蹙得更緊了。
偷偷送她早餐的人,是莫允沉。
恰好撞見莫允沉往她課桌上放早餐的人,是應宸澤。
正午十二點,終於下課了。同學們都一股腦兒衝出了教室,回家的回家,擠食堂的擠食堂去了。
郝傾城還在坐位上補第一節課的英語筆記,白皙的小臉有些憔悴,黑眼圈也有些重,原本溼得透徹的牛仔褲早已被體溫烘乾,許是受了寒的緣故,都打了好些個噴嚏。她垂著眸,眉宇間有些倦意,耷拉著一顆小腦袋,秀氣的眉微微蹙著,一會兒抓抓頭髮,看起來有些鬱悶。
這個人雖然很好心地主動借筆記給她,但是筆記做得一不完整,二又潦草,還有很多基礎性的錯誤,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吃力。
她抬頭往自己前方的座位看了一眼,想起來還不知道這人的名字,正欲把筆記本翻到封皮面……
“看這個吧。”一本黑色皮製包裝的筆記本就摔在了她的課桌上,還伴隨著那人清潤低沉的嗓音。
她一時慌亂,停在指尖的筆霎時在乾淨工整的筆記本上劃下長長的一條痕,粗獷又有力,有紙張張裂的聲音,筆記本被劃破了。
她錯愕地抬頭,茫然地看著他。
他站在她左邊的過道上,雙手抄兜,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剛毅俊朗的臉一如既往的冷冽清質,眉宇間透著些乖戾的味道,看不出是什麼心情。
她淡淡地“哦”了一聲後,低下頭,翻開他給的筆記本,忽地想起什麼,又抬起頭,發現他眼睛還緊緊地禁錮著她,她遏制住自己的情緒,語氣頗淡:“謝謝。”
“我上課從不做筆記,這不是我的。”語氣和她的如出一撤,淡如清水。
她翻到筆記本的第一頁,“許瀚庭”三個字寫得又大又草,看起來有故意耍帥的意味,她暗自撇了撇嘴,又是一個她不認識的人。
“哦。”面對他,郝傾城並不想說過多的話。她靜靜地翻著那本筆記,字跡有些草,下筆很重,但是佈局條理十分清晰,看起來比先前那份要舒服很多。
她清了清自己的思路,選擇忽視身邊那道頎長修瘦的身影,翻開自己的筆記本,旁若無人地繼續自己的任務。
在她以為他就要抬腿離開的時候,他靠近她一步,在她身邊的位子上坐了下來,緊接著,噼裡啪啦一堆問題落了下來……
“難道你準備在這把筆記全部謄完?你不知道英語老師就是個板書控?你不用回去換鞋子褲子?不用吃飯?”他語氣低醇輕慢,眉頭蹙著。
郝傾城下意識地挪了挪課椅,靠近牆壁,即使兩個人齊平地坐著,他也比她要高出一個多頭,她再一次抬頭望向他,十分愕然。
這和他有關係嗎?
她怔怔地盯著他,試圖從他的面部表情裡探究出什麼,忽地,“阿……”意識到發生什麼,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嚏!”
果然,當著他的面,她打了個十分響亮的噴嚏,由於他就在她的面前,她盡力地想要剋制,結果一張小臉漲得通紅,難免有些滑稽。
她窘窘地低下頭,撇過頭去,看著自己的桌子,軟軟的姿勢就像趴在桌上一樣。
應宸澤沉著的一張臉染上了一絲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