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充軍的路線,一路追隨,卻在黑樹林發現了他們的屍體,埋葬之後,我提了匕首,深夜竄入惡人的家裡,要將他全家殺光!”
嚴方說到這裡,雙頰肌肉咬得鼓鼓的,武松心中也是暗暗嘆息:“這人骨子裡也是有狠勁,算是條漢子,這十來年也不知受了多少苦,把他稜角都磨平了,可家人的仇恨卻未曾放下!”
“也算是那惡人命不該絕,當晚我在他家裡殺了一十三人,就是沒有找到他,眼看天要亮了,我是嚴家唯一的血脈,不敢糟蹋自己的身體,便離開,可心中仍舊不忿,想著第二晚要是再去,鬧出了人命,定然守衛森嚴,無論如何也是進不了。”
“後來想起曾聽算命先生說,破壞別人祖墳的風水,可以令他的祖孫後代都遭殃,當晚,我便將他家一十五座祖墳,全然挖開,將棺材打爛,想著把棺材裡面的陪葬品都拿去救濟窮人,也算為自己家人積德!”
“嗯,大丈夫冤有頭債有主,挖人祖墳並非好漢所為,可你想到將得來的錢財分予窮人,也算難得,二者可互相抵消,不過這種恩怨不分的行為,日後不要重蹈覆轍!”武松正式道。
“小人當時才十二歲,不明道理!”
武松虎目一瞪,看得嚴方後退一步,他嚴厲道:“這是三歲小孩也該懂的道理,是錯便是錯了,何須託辭!”
“小人知錯!”嚴方慌得裡面行禮,武松大手一擺,說道:“好了,這事已經過去,你繼續說華佗的事情。”
“是!小人開啟了一十四副棺材,裡面不乏貴重的東西,當開啟第十五副棺材的時候,裡面的陪葬品只有一本書,這便是華佗在獄中所寫的醫書,原來當日獄卒的老婆並沒有把醫書毀掉,他老婆目不識丁,怎麼認得醫書,是獄卒恐怕受到牽連,自己杜撰出來的事情。”
“你如何得知?”武松忍不住問道。
“在醫書上,夾著一張毛紙,上面詳細說明,從此以後,小人白天打些零工,晚上就學習裡面的醫道,自問也學得醫書上面的六七成功夫,可惜因為出身低微,年紀尚小,沒人相信小人懂得醫術,走投無路,只好投靠陳大哥。”
“嗯,能學得華佗六七成功夫,足以傲立當世。”武松點頭道:“你我既然是兄弟,也不需對你隱瞞,我大哥身體有點毛病,以至於不能人道,跟嫂子成親一年,只有名分,沒有實情,想請你給他診治。”
“都頭放心,只要不是像太監那樣完全沒了那話兒,小人也有八九分信心可以治癒,凡是治病,都要望聞問切,現在小人便跟你回府上,給大郎診治。”
嚴方倒是個爽快的人,武松搖搖頭嘆道:“不行,我大哥很忌諱人家提起他的病,還放下狠話,我若然找大夫診治,他便與我脫離兄弟關係!”
“諱疾忌醫,這是千古常理,何況是這種疾病。”嚴方十分理解的點點頭,他想了一陣,笑道:“大郎的飯館是否三天後開張?”
“不錯!”武松也在想辦法,隨口繁衍了一句。
“到時候小人定必趁人多的時候,去湊湊熱鬧,嚐嚐大郎的手藝。”
武松聽了,有點不高興,自己明明跟他說武大郎的病,他卻想到吃那方面去了,突然他心中明亮,笑道:“哈哈,沒錯,到時候人多,你一定要去湊湊熱鬧!”
“那就這樣決定,都頭請安心!小人不勝酒力,也先行告辭了!”
武松見識了嚴方的醫術,又知道他的醫術竟然是來自華佗的,心中十分高興,知道這一下武大郎的病應當是能治好了。
“都頭,你回來了!小人在這裡等你半天了!”
武松剛轉入紫石街,一條短小的漢子轉了出來,對著他行禮,這人便是楊舒,武松奇道:“楊兄弟,你來這裡找我有何事?”
“都頭前天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