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雙白送韓以湄回別院,接到了師哥何彬的電話,他告訴翟雙白:“縱火案判的最輕的郝鵬出獄了。”
當年的縱火案,警方抓到了幾個嫌疑人,但都不承認自己是故意縱火,而且證據不足,最高的就判了五年,最輕的判了兩年,就是那個郝鵬。
翟雙白知道,他們身後一定有大鱷,那幾個人只是小嘍囉而已。
何彬說:“我知道你對那個案子一直都不死心,現在郝鵬出來了,你想怎樣?”
“先找個人跟著他吧。”翟雙白說:“總有蛛絲馬跡的。”
翟雙白找私家偵探跟著郝鵬,私家偵探告訴她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或許跟很久很久都不會有什麼進展。
翟雙白心裡明白,但這至少是條線。
但沒幾天,翟雙白收到了私家偵探的照片,郝鵬和幾個男人在一個會所的包房裡見面,儘管燈光昏暗,但翟雙白仍然分辨出其中有幾個人是聶振成和聶振賢,還有老五聶天奕。
郝鵬怎麼會和聶家的人認識?
私家偵探告訴她,這些照片他是冒死拍的,至於他們在包房裡說了什麼,又是怎麼認識的就不得而知了。
翟雙白找私家偵探買了一個竊聽器,第二天早上,聶振成出門的時候,翟雙白抱著宗考裝作偶遇:“二哥,劉師傅今天有事,我帶著宗考沒辦法開車,能不能搭二哥的順風車?”
聶振成雖然不樂意,正好聶廣成也在花園裡,只能勉強答應了。
翟雙白抱著宗考坐在後座,聶振成坐在副駕駛,一上車就閉上眼睛裝睡覺。
翟雙白裝作哄宗考,將竊聽器放在了駕駛座椅的下面。
然後,翟雙白就開始了漫長的竊聽生涯。
聶振成愛玩女人的毛病還沒改,現在更是變本加厲,每天都換不同的女人,有的直接在車上就打情罵俏起來。
連續聽了一個多禮拜也沒什麼頭緒,翟雙白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把竊聽器放錯地方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聽見。
直到有一天,她聽見聶振成在打電話,語氣懊惱急迫:“你們到底怎麼想的?還想拖到幾時?拖到老頭子死掉遺囑生效了,你們就高興了是吧?”
“什麼,拖老七下水?不可能,他絕對不會跟我們合作的,而且萬一被他知道了,他要是告密我們就死定了...”
“這事情我們幾個不能決定嗎?為什麼要讓老七參與進來?絕對不可能...”
聶振成的吼聲震耳欲聾,翟雙白聽了半天也沒聽懂聶振成到底有什麼計劃,但是應該和聶家的遺囑有關,而且聶振成應該是打給聶振賢的。
過了沒多久,聶振賢他們來了,都上了聶振成的車。
聶天奕咬牙切齒地說:“我同意老三的意見,一定要把老七拖下水。”
“我覺得拖老大入夥都不能找老七。”
“你們知道什麼?”老六聶天忱冷笑著說:“其他的事情不一定,但是聶知熠的事情,老七一定會入夥,他恨聶知熠超過我們任何人。”
聶振成沉默了片刻,才聽到他的聲音:“我也同意找老七,老大最近跟聶知熠走的挺近的,只怕跟他說會壞事。”
“好,”聶天奕興奮的聲音:“我來找老七,他一定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