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而言,心中正是怒憤填膺,恨不得立時掉首不顧而去,此刻聞言愣了一愣,才恍然瞭解她的含意,心中不覺又笑又惱,這少女當真調皮得很,此時此刻,居然還有心情來說笑,轉目望去,只見那玉郎陳二直挺挺跪在地上,面上又紅又紫有如豬肝,突然大喝一聲,跳將起來,戳指洪凌波,破口大罵道:“你這小妮子,當真是不識抬舉,陳二太爺好意抬舉你——”
話聲未了,忽覺一股勁風當胸襲來,威猛強勁,竟是自己生平未遇。
他大諒之下,身形一旋,倏然滑開五尺,定睛望去,只見楊孤鴻面帶寒霜,揮掌冷笑說道:“我手掌三揮之後,你若還在此地,就莫怪我手下無情了!”
玉郎陳二似乎被他掌風之強勁所驚,面色一變,倒退三步,楊孤鴻手掌兩揮,見他已有去意,心中不禁一寬,要知道他生具性情,方才傷了那陀子陀子的性命,心中已是大為不忍,此刻對這玉郎陳二雖然極為惱怒但卻仍不願出手相傷。
玉郎陳二倒退三步,身形方自向後一轉,突又溜溜的一個轉身,快似旋風,手掌微揚,勁風三道,分向楊孤鴻前胸將臺、玄關、|乳泉三處大|穴襲來,這三道暗器不但體積奇小,難以覺察,而且又是在陳二轉身之間發出,楊孤鴻但覺眼前微花,暗器距離自己前胸,已不及三尺。
洪凌波情急關心,花容慘變,櫻嚀一聲撲上前去,只見楊孤鴻雖然胸腹一縮,腳下不動,前胸竟然縮後一尺,但這一點暗器,卻仍都著著實實擊在他身上,洪凌波目光動處,只覺眼前一黑,腦中一陣暈眩,蹬蹬蹬連退數步,險些一跤跌在地上。玉郎陳二一聲怪笑,道:“這小子張狂,也要你見見陳二太爺的一一一”話聲未了,忽見楊孤鴻伸手一接,接在掌中。
玉郎陳二一陣大驚,看臺之上,多是武林高手,眼光明銳,是以那暗器雖纖小,這些人也俱都看得清清楚楚,此刻心中亦不禁大感驚愕,有的竟忍不住脫口驚撥出聲來。
洪凌波定了定神,張開眼簾,方待捱到楊孤鴻身上,檢視他的傷勢,此刻見他居然無恙,心中驚喜交集,張口半晌,竟說不出話來。
楊孤鴻劍眉軒處,冷冷一笑,突然手掌一揚,掌中那三支比普通形狀小了一倍的五稜鋼針,便已原封不動地襲向陳二,風聲尖銳,競比陳二方才擊出之時,力道還要強勁數倍。
這三支五稜鋼針,本是玉郎陳二揚名江湖的暗器,威力雖不及赤練仙子李莫愁的冰魄銀針霸道,但卻也是見血封喉,極為歹毒,而且鋒利無比,再加上玉郎陳二手勁非同小可,縱是身懷金鐘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一類功夫之人,若是遇著此等暗器,一樣也是無法抵擋。是以玉郎陳二再也想不到自己發出的暗器,競傷不了這玄衫少年,兒刻驚恐之下,卻見這三支鋼針竟然原物退回,他深知自己這種暗器的威力,當下嚇得心膽皆喪,再也顧不得顏面,身形一縮,就地一滾,只黨風聲三縷,自頭頂飛過,劃空飛出數丈,方自落到地上,他翻身站起,額上冷汗涔涔落下,方才面上的狂傲之意,此刻早已經消失無影,心中卻兀自大惑不解,暗忖道:“以我的手勁發出的這些五稜毒針,縱是鐵板,也未見能以抵擋,這少年是憑著什麼,難道他的內功真已練到金鋼不壞之身嗎?”
他自然不會知道,楊孤鴻身上所具之異能,豈會真個在乎他這點暗器。
世事之奇,有些的確不是常理所能忖度,只見玉郎陳二呆立半晌,面上陣青陣白,終於暗歎一聲,身形微扭,轉身欲去,哪知洪凌波突然冷冷一笑,喝道:“站住!”
()
陳二身形微頓,洪凌波冷冷道:“你亂吠了半天,就這樣想走了嗎?”
纖足微點,曼妙的身形,突然驚鴻般掠到身側。“你那寶貝弟弟,留下一隻鼻子,你好歹也該留下一些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