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推開。
白露望著緊閉的大門,突然明白了些什麼。
直接坐在了皇只殿門口,有些說不明的失落與委屈,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有些茫然。
她一個人獨自坐了很久。
直到巡邏的玉律軍,發現了皇只殿門口,坐著蜷縮成一團的小小的,有著龍角與尾巴的身影。
通知了丹鼎司以及龍師們,他們才發覺龍女半夜出逃了這件事。
將人急急忙忙帶了回去。
受到了來自龍師們的訓斥,可他們稱那些為諫言。
白露聽是聽了,但堅決不改,還是隔三差五的偷偷溜出去玩。
只是每次路過皇只殿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去試探著推推門,看看是不是哪次運氣好,就直接把門給推開了。
在過去的那些時間裡,她對神明這一存在逐漸的有了概念。也已經瞭解到了皇只殿是屬於哪位神明,也知曉了玄黃司命的一些事蹟。
也從不同的人口中,瞭解到了不同的玄黃司命。
有的人認為,玄黃司命雖然親近人類,但是,是一位傲慢的統治者,獨斷專橫的獨裁者,控制掌控規則的支配者。
也有的人認為,玄黃司命不僅親近人類,還願意在自己構建的規則與秩序之下,給予人最大的按照自己的意志進行的任何行為的許可。
也曾說過,不論是何種族,身居何位,在祂的治下,都應該互相理解,互相尊重,相互包容,平等的享有權利與義務。
也嚴令執法者應當,公平正直,不存偏私。
乃是一位明鏡高懸的神明。
可是白露覺得,他們說的都不對,如果那時在皇只殿內,那棵繁茂的枝葉彷彿連通天,散發著一層金色輝光的巨樹之下。見到的真的是玄黃司命,那祂一定是一位。
喜愛的人,親近的人的神。
若非不是足夠的偏愛於人,又怎麼會在她闖入皇只殿後,陪她玩鬧,為她編髮,哄她入睡。
滿足她僭越的請求。
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雖然白露的外表依舊稚嫩,但她也並非真正的懵懂無知,萬事不知的孩子了。
在丹鼎司本來計劃著,要翻牆出逃已經掛在牆上的時候,白露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只是狀態看上去有些不太對。
身影淺淡透明,像是一個幻覺一般,只是多瞭如同黃翡石珀般瑰麗的崢嶸龍角,而雙腿也變換為一條由金色火焰交織而成,尾巴尖尖上有一團金色祥雲的長尾。
胸口不停發燙的鱗片,像是一團灼熱火焰,直接告訴白露,這就是祂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