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謹慎,我真要懷疑它們是故意耍我來著。
我不禁懷疑當初的決定是否正確,或者跟著飛羽騎士團走來的比較划算吧?
不過最令我驚訝的是可亞。在連我都覺得非常艱苦的環境中,他小小年紀竟然一聲不吭咬牙承受下來,從不喊苦喊累(通常喊的那個人是我),還會在我偷懶耍賴的時候負起安慰監督之職。老實說,我這個姐姐有時候真的當得很心虛。
好久了,我沒有經歷過這種風餐露宿的生活,一面尋找著“波酃波錁”的蹤跡,一面教導可亞基本的醫術和辨識各種藥草,就這樣,經過了四天。
現在,我們來到了北上的第二站——華魯城。
這幾天在荒郊野外追蹤露宿,實在搞得我很難受,於是決定進城好好休息一下,慰勞慰勞自己再說。這也是為什麼我和可亞會出現在華魯城的街頭。
沉浸在“久違”的人聲鼎沸中,我感到無比的親切,可亞更是高興得什麼似的,東瞧瞧西摸摸,興奮不已。
“可亞,我們先去飽飽吃一頓,再找間旅店舒舒服服睡一覺,你覺得怎麼樣?”我雙眼放光。
“太棒了!我們快去吧,姐姐!”可亞的眼中也亮起了星星。
飄飄然,心花怒放,我們兩人“飄”向入目所見最高最氣派的酒樓。
突然。
“流雲?”一道遲疑的聲音從後傳來,陶醉在“吃香的喝辣的”幻想中的我一時失察,沒有多想就回頭看去。
糟了!猛然回過神來發現不妥,卻已來不及,我跟後面的人眼對眼,看個正著。
“啊——”雙方互指著,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不該回頭的!我懊悔萬分。
“果然是你,流雲!”對方興奮地迎上來,嘰嘰喳喳嚷嚷著。“剛才看見你的背影我還不敢相信,原來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應該在布拉格嗎?”
我一時之間哭笑不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真是巧啊,芭露麗。”
分開還不到七天,誰想得到竟然這麼快又見面了?!
說話間芭露麗已經走到我面前,跟在她身後的赫然竟是特雷姆。
“咦?你們兩個怎麼走在一塊兒?”他們的感情已經好到同進同出了嗎?我滿腹疑惑。
芭露麗臉色一變,轉身喝斥道:“不是跟你說過要跟我保持半徑兩比的距離嗎?誰叫你走過來的!!”
看著她厭惡的氣憤表情,特雷姆一臉苦笑,後退了幾步,隔著老遠跟我打招呼:“流雲小姐,好久不見了。”
我同情地看著他,說道:“是啊,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芭露麗撇撇嘴,搶著說:“好,能吃能睡,怎麼不好?”說得彷彿是某種生物。
我無奈地搖搖頭,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還一起出來?”
芭露麗說道:“我們分開以後,照你說的參加了一個大商隊,跟著他們一起來到這裡。至於他,”她聳了聳肩,“帕特里夏說我們的處境仍然危險,出外的話一定要有兩人以上同行,今天他沒空,我只好勉為其難跟這傢伙一起行動了。”
被她稱為“這傢伙”的人站在兩比開外,苦笑更深。
“話說回來,你怎麼會在這兒?”芭露麗拉著我問,“你不是要去找人的?找到了嗎?”
“呃……”我無言以對。
“姐姐。”可亞聽了半天仍是一頭霧水,拉了拉我的衣襬叫道。
“這小孩是誰?”芭露麗看著他,他也不怕生睜大了眼睛跟她對視。
“是我……弟弟。”我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更好的藉口。
“哎呀,莫非你就是要找他?”芭露麗的思維循著奇怪的軌跡一跳再挑,然後斷章取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