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三億的碎鑽其實並不多，一個小箱子裡放著幾個盒子就是了。她提著箱子直接驅車前往。

浴室內，高冷人不人鬼不鬼佝僂著身體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此時的他不虛弱，依舊亢奮著，只是似乎已經熬過了難以自控的高峰期。

“熬過去了。”高冷的嗓子幾近沙啞，抬眼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目光裡充滿了說不上來的力量，那種熬過最難的時刻，以後沒什麼能難倒我的光芒。

驚人的意志力，不，非人的意志力。

近二十個小時的低聲咆哮，如同在火中燒油中滾，卻依舊熬了過來。

哼，勞資可是死過一次的人，這點折磨算個屁！高冷冷笑一聲，看著血管那烏黑的霧氣，在這場獸性與人性的較量中，人性佔了上風。

小單以最快的度趕到了房間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高冷在貓眼那看到了小單後拉開房門，只拉開了一點點。

“給我吧。”高冷伸出手，手不由自主地在顫抖。

“你……”小單瞪大眼睛看著高冷伸出來的慘白的手和黑色的血管，再抬眼一看，高冷露出半張臉也極為憔悴，最駭人的是眼珠子的血管似乎爆裂開來，血紅血紅的。

“不要問，沒有被綁架什麼的，去吧。”高冷說完後就關上了門，關上後本能地抽搐了一下，雖然熬過最艱難的高峰期，可現在卻依舊湧來一陣有一陣的渴望，這種不能洩不能叫渴望，只能說是折磨。

小單看著關閉的門，一下傻了。

真的傻了，第一次見高冷如此憔悴，可目光卻又如此陌生，似乎不是高冷。她有無數的話想要問，有很多的擔心需要解惑。

最終，她什麼都沒有問，連手都沒有舉起再敲一次門，而是轉身離開。

不要問，他說了不要問，小單默默地告訴自己，在走進電梯的瞬間再次看了看酒店的房門，微微笑笑喃喃說道：“我會處理好工作，不讓你擔心。”

……

高冷將箱子放到一邊，走到浴室裡開啟涼水沖洗著自己，這樣能讓他冷靜些許，僅僅是些許，卻也勝過天賜。

“你還好嗎？”床上傳來了小尾的聲音，聲音底氣足了許多許多，再一次甦醒的她眸子微微亮了些許，顯然她早就想到高冷的煎熬，第一句話就是關心他。

“還好。”高冷從浴室走了出來，並不看魔女，認識低著頭將箱子放到了床上再開啟：“夠不夠？”

每看一眼，體內的暴戾就增幾分，忍受的痛哭就重幾分。

“這麼多！”小尾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她伸出手拿過一些碎鑽長長地鬆了一口連忙點了點頭：“夠了，夠了。”

“夠你身體完全恢復嗎？不夠還有。”高冷依舊不看小尾，而是背過身去，拳頭握得緊緊的，血管再一次駭人地鼓了起來，鼻子也本能地動了動嗅著。

嗅著空氣中傳來的女人的氣息。

“完全恢復……”小尾臉色黯淡了些許。

完全恢復是絕對不可能了，尾巴斷了就斷了，這是不可逆的。

至於容顏……

小尾摸了摸自己的臉，她沒把握，可她看了看高冷的背影后卻點了點頭說道：“可以的，完全可以恢復。”

“那就好。”高冷說完後再次朝著浴室走去。

“你是怎麼扛住的？不……不碰我。”小尾的言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似乎有千言萬語，有萬般秘密隱藏在後。

“死槓。”

“這你都能扛住，那以後萬一……我也就不擔心了。”小尾說道‘萬一’二字的時候一下頓了頓，最終跟放心下來一般鬆了一口氣。

高冷並未多想，而是關上了浴室的門。

痛苦再一次襲來，他的嗓子眼出了難以自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