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你了,除了高爾和克拉布,你另有耳目。不過德拉科,別試圖激怒我,沒有用。”斯內普下意識回應。
“顯然,你已經不平靜了。”德拉科撇了撇嘴放下了他的手臂,側過臉與斯內普對視,“……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想我已經告訴過你了,貝拉姨媽教過我大腦防禦術。”
短暫的停頓過後,斯內普眯起了眼:“掌握得很好,看來貝拉特里克斯該為你感到驕傲。那她是不是更應該為你今天的表現興奮地鼓掌——賭上了微不足道的小命,讓哈利。波特關了一整個學期的禁閉。真是前所未有的大勝利,嗯?……魁地奇盃,你告訴我,現在有誰還會真正在乎那傻乎乎的找球遊戲?你以為你贏了?太天真了,馬爾福先生。”
德拉科沒有說話,甚至連眼睛也沒抬一下,這讓斯內普的怒火不可遏制地竄了上來。
“你以為你這些天都做了什麼,偏執、魯莽、不計後果……就像是個剛x學的新生。你那些拙劣而又愚蠢的伎倆,真以為沒有人知道?你已經被懷疑了。”他對他低聲吼道。
“懷疑?”德拉科不可遏制地大聲笑了起來,“誰在懷疑我?鄧布利多?……我還在這沒有被開除,校長室那些蹩腳的口令也沒有任何一條以任何一種方式出現在我面前,不是嗎?”
斯內普緊緊地盯著德拉科,藉著從門縫裡透過來的微弱的燈光仔細地看著他的每一個表情。那樣的甚至聽得到胸腔顫動的笑容……讓斯內普覺得喉嚨不自然地發緊——
“把你的那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都收起來,我可以而且必須幫你,我和你的母親立了……”
“牢不可破咒!如果你說的是這個的話!”德拉科突然暴躁地從床上跳了起來,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幫我?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的不過是搶佔我的功勞,在我之前幹掉樓上那個老瘋子?不!我不需要!”
斯內普向前一步抓住了德拉科的領子,將他從床上拽了下來,將聲音壓倒了極致:“你以為這是在你父親的書房嗎,馬爾福少爺。”他們的臉近得就像是貼在了一起。德拉科不自然地別開了臉,忘了反駁。
“哦,差點忘記了,盧修斯。馬爾福還在阿茲卡班享受他和攝魂怪的約會時光。”斯內普倏地鬆開了他。失去了重心的德拉科一個踉蹌撞到了床邊的櫃子,一時間,擺在櫃子上的醫療用具被震得咣咣作響。裝有補血劑的藥劑瓶滾了下來,掉落在德拉科的腳邊瞬間砸得粉碎,亮藍色的液體濺得到處都是。
“……誰在哪裡?”
一個突兀的女聲和一記清徹的響指。
房間裡的燈亮了。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正對峙著的兩人同時眯了眯眼。
“西弗勒斯,你這是在幹嘛?你想要了這孩子的命嗎?”龐弗雷夫人快步地走了進來,從斯內普身邊擠過將德拉科拉坐回了床上,“哦上帝啊,你還嫌他受的罪不夠多嗎?”
斯內普沒有說話,魔杖輕輕一點將地上的狼藉清理一新,又變魔術般地拿出另一瓶補血劑放在床頭,然後冷冷地看了德拉科一眼,大步離開了病房。
門關上了,“咔噠”一聲。德拉科彷彿以為聽到了自己心臟顫動的聲音。
“他不像他看起來那樣……”龐弗雷夫人喃喃地說,“你瞧,”她拿起了櫃子上的兩支魔藥瓶,“他只是不知道怎樣表達他自己。我打賭,他的長袍口袋裡還有另外一支舒緩劑。總有幾個搗蛋鬼……像你這樣的……”龐弗雷夫人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德拉科被藥劑濺溼的褲腿,“……年輕的先生,我希望明天早上能看到兩支空藥瓶……現在,躺回床上去。”她將魔藥塞到了德拉科的手裡,替他掖好被子,關燈,也退了出去。
門再一次被關上。
德拉科攥緊了手心裡的瓶子,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