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
“當然。”阿米庫斯點點頭,不置可否。顯然,他也不打算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情緒開始變得焦躁起來,除了眼前兩人此刻表現出來的默契讓他覺得莫名的礙眼之外,複方湯劑的效用快到了。不得已,他朝斯內普使了個眼色,後者很好地接收到了。
兩分鐘後,德拉科離開了,大馬爾福先生也終於鬆了口氣變回了他自己的樣子。
“你看到沒西弗勒斯,德拉科剛才看我的眼神,他在警告我,他難道還怕我會對你做什麼……”盧修斯揮揮魔杖從斯內普的儲藏櫃裡招出了紅酒和酒杯,自己則坐到了軟手扶椅上,“梅林知道,他是我兒子,我是他的父親,父親。”
斯內普戴上了德拉科扔在一邊的龍皮手套,開始處理起剩下的蕁麻根:“如果你從一開始就頂著現在的這張臉的話,我想,盧修斯,”他抬起頭瞥了盧修斯一眼,“你的話會更有說服力一些。”
大馬爾福先生明顯噎了一下,旋即低下頭抿了一小口紅酒。
“你知道的西弗勒斯,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麼什麼時候才是時候?”斯內普不假思索地說,等話一出口他就呆住了。他好像又聽到了青年的聲音,悲哀且絕望——什麼時候才是時候?等我死了還是等他死了?——斯內普抬起手按了按太陽穴。
盧修斯似乎也有些疑惑,他聳了聳肩。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吧,聖誕夜,近在咫尺。”
“這麼說都已經安排好了?”斯內普停下了手。
“嗯,”盧修斯空著的手放在椅子扶手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我覺得應該能贏,至少七成……如果——萬一……西弗勒斯,”盧修斯抬起頭看向斯內普,“幫我們帶走德拉科。”
斯內普覺得刺耳:“‘我們’?”
“我和納西莎,”盧修斯說,“我們就只有德拉科一個兒子,馬爾福也只有這樣一個繼承人。別忙著拒絕,你發過誓會保護他的,老傢伙都說了。當然,我不指望你豁出去命去,只希望你在帶走波特的時候順手帶上德拉科。”
斯內普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盧修斯的話讓他想到了最壞的可能,如果到最後波特和德拉科兩個他只能救一個,他想他會救波特,然後毫不猶豫地和德拉科一起死。但是他怎麼能看著、怎麼允許德拉科死呢,他已經不止一次的發過誓了,要讓他活著。
“怎麼樣,可以嗎?”盧修斯的聲音。
“我以為,”斯內普說,眼睛恢復了冷漠,“相較於一個可有可無的教父,德拉科更需要的是你和納西莎,你們是他的父母,我想關於一點你剛剛跟我強調過。”
“西弗勒斯,你這麼說的意思是,”盧修斯的眉心跳了跳,“……拒絕?”
“不,”斯內普說,看著盧修斯,“我有個想法。”他的手從長袍口袋裡伸了出來,帶出了一支黑色魔杖。
同一時間,地窖的另一邊,德拉科回到了他的寢室。
救世主波特先生照例給他來了一句“你回來啦”,德拉科的嘴角抽了抽在關上門的同時,將剛出鍋的藥水連帶著藥劑瓶一齊朝救世主的面門扔了過去。
“還是溫的,現做的?”哈利眨了眨眼,迫不及待地開啟朝兩邊眼睛各滴了一滴。酸脹感立刻消失,隨之而來的是難以言喻的清涼舒爽,“說真的真的是太好用了,謝謝你德拉科。”
德拉科哼了聲踢掉鞋子躺到了床上:“你該謝的人可不是我。”
“嗯——”哈利把瓶塞塞回到瓶子裡,“斯內普……好吧斯內普教授,不過我不認為他會希望我的當面道謝,所以德拉科,”救世主眨著他那雙祖母綠的眼睛望向德拉科,“下次你去見他的時候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