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步才停下,焦急的返回樹後,此時她和宛青已經完全調換了位置,“宛青!你在做什麼!”
“姑娘,你怎麼還不走?”宛青的聲音略帶焦急。
“要走一起走!”鳥兒眉頭緊皺,“不是說尹定遠很快就到了嗎?”
“姑娘,你快走吧,”宛青道,“對方不是簡單角色,沒有人代替你留下是不行的,我也就易容術還能派上些用場,反正我就是個無用之人,姑娘,要以大局為重!”
“不,我絕對不能這樣離開。”鳥兒終於明白為什麼宛青的語氣怪異,現在的她恐怕是在一心求死。
“姑娘,不要意氣用事啊,”宛青急道,“否則我們兩個誰都走不了了。”
“你說對了,”旁邊傳來一聲輕笑,幾個黑衣人圍了上來,“你們誰都走不了。”
“糟了!”宛青掙扎一下,聲音已經變的和鳥兒無二,“宛青,你快走!”
“你在說什麼?!”鳥兒有點抓狂。
“既然分辨不了,就兩個都抓起來。”尋藍珂一揮手,剛剛還打做一團的人就都圍了上來。
因為她而起內訌,又因為她而團結一致,今天遇到的諷刺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鳥兒無奈的想。
眼看著兩人就要被抓住的時候,一隻羽箭夾雜著尖銳的破空之聲穿透了兩個黑衣人的手掌,擦過鳥兒和宛青的胳膊飛過。
“一群大男人欺負兩個弱女子,侯府的人未免太過不堪了吧?”懶懶的聲音傳來,尹定遠將弓遞給身後的屬下,慢慢的走過來。
“原來是遠世子,”尋藍珂的臉色有些難看,“大過節的竟然在這荒郊野外散步,遠世子的興趣還真是奇特。”
“再奇特也比不上小侯爺呀,”尹定遠掃了一眼周圍或死或傷的兩隊狼狽的人馬笑道,“元宵節的節目竟然是比賽殺人嗎?”
連冷老太太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小侯爺繼續玩,遠某就不打擾了。”尹定遠抱拳行禮,然後對著樹下的兩人道,“弟妹,雖然你貪玩但也不要隨便湊熱鬧,小疆知道了會吃醋的。”
尋藍珂和冷老太太都警惕的注意著尹定遠的動作,鳥兒心中苦笑,她何嘗看不懂他給的暗示,若她武功還在,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但此刻她身中軟筋散還受了重傷,真的是連個平常人都不如。
不論如何要先把宛青送出去,她的話,在沒有找到玄風訣之前至少不會丟了性命。
鳥兒正想動作,卻見宛青忽然轉身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拖住她的腰身用盡所有的力氣將她拋向尹定遠的方向。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尋藍珂反應過來之際,怒不可遏的喝道,“抓住她!”與此同時舉劍刺向宛青。
鳥兒還在空中,清楚的看著尹定遠和幾個黑衣人從不同的方向衝過來,無奈她的手腳都不聽使喚,只能聽天由命。
腰間一緊,便被人提住,鳥兒眼睜睜的看著尹定遠與她擦身而過,飛向宛青的方向。
世子的護衛軍和定國侯的黑衣人全都追了過來,但是鳥兒的視線卻定格在不遠處胸前氤氳開大片血跡宛青和麵無表情站在她身旁的尹定遠身上……
“宛青!!!”遠遠的,似乎傳來一陣困獸般的嘶吼……
似躺在一葉扁舟上微微搖曳,一陣微風拂過,鼻間充斥著淡雅的香氣,稍稍有些寒意,卻很舒服,鳥兒緩緩的睜開眼睛,只見一樹紅梅爭相怒放。
“醒了?”清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鳥兒慢慢的扭過頭去,只見一襲月白衣袍的冷修傑躺在身旁的搖椅上似是閉目養神,看起來比往日要輕鬆許多。
“為什麼怎麼做?”鳥兒問。
冷修傑睜眼,仰望著那一樹紅梅微笑,“是不是很美?”
那純淨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