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語氣中帶著絲幸災樂禍。
鳥兒扭頭看向來人,修長的身材比尹定疆要壯實一些,銀質的半面具上刻著些簡單的花紋,邊上還嵌著些細碎的寶石,十分精緻。
這個人鳥兒有印象,被侯府追殺的時候遠遠見過,那個時候他好像制著尹定柔來著,尹定疆說他是他未來的姐夫,也就是說他是尹定柔的未婚夫。就能把尹定柔制住這一點來說,這個人就不容小覷,鳥兒暗自在心中下了結論。
“回來了?”尹定疆招呼道。
“嗯,”那人應了一聲,對著鳥兒道,“千舞是吧,我是君凌博,沒趕上你們的大婚真遺憾。聽說尹定疆可能會被趕出洞房,一場好戲沒看著啊!”很遺憾很遺憾的語氣。
“沒關係,以後會有機會的。”鳥兒禮貌的回道。剛說完就覺一道目光投過來,和煦的讓她脊背發涼。壞了,啥都沒考慮就順口接了……
君凌博一愣,隨即大笑起來,“果然有趣。”
尹定疆把視線轉向君凌博,“你很閒是不是?”
“還好,”君凌博聳聳肩,一點壓力都沒有,鳥兒更加意識到這不是個一般男人。
“臉色很不好啊,哪裡不舒服嗎?”君凌博看著鳥兒問道。
“嗯,每天都在做噩夢,”尹定疆低頭看著她憂慮的開口,“大夫也查不出來是怎麼回事,所以請了師公來。”
“哦,那你先照顧她,我在書房等你。”說罷君凌博向鳥兒點點頭算是招呼,轉身離開。
手腕冷不丁被抓住,鳥兒嚇了一跳,定下神來才發現是天機子在給自己把脈,小四被拎在他的另一隻手裡無力的垂著手臂彷彿一隻待宰的羔羊。
“抓人制造熱鬧?”鳥兒空著的一隻手指指小四小聲問尹定疆,這天機子做什麼事能讓小四這樣受打擊啊?
“師公喜歡熱鬧嘛,如果沒有熱鬧就抓個人去找人制造麻煩唄。”尹定疆笑道,“剛剛那個君凌博小時候可沒被少抓,我親眼見過一次他被師公冷不丁的扔進兩幫混戰的人群中,那場面……”尹定疆無奈的搖頭。
不會吧?鳥兒抬頭看看那面無表情的老人,又是一個老妖怪麼?
“不過自從小四出生後,君凌博就解脫了。”尹定疆繼續笑道,“師公對小四可是情有獨鍾。”
“為什麼?”鳥兒疑惑。
尹定疆道,“他可是一個很好的麻煩製造體。”
確實,小四那目空一切的欠抽態度,再加上那張毒死人不償命的嘴,不惹麻煩才是奇蹟,不過,看著落在老妖怪手裡耷拉雙手兩眼無神的望著地面,完全放棄了掙扎的小四,鳥兒還是投去同情的一瞥。
一會兒,他會被扔到哪裡呢?
就在鳥兒開心的想著怎樣說服尹定疆帶著她去看熱鬧的時候,答案出現了。天機子抓著小四後領的手突然鬆開,小四驚訝的抬頭看他卻見一向面無表情的天機子眉頭微皺,心下一驚,看向鳥兒。
“怎麼了?”尹定疆見他這個樣子不由心慌,抱著鳥兒的手臂不自覺的收緊。
鳥兒也被他們搞的緊張起來。
“坐。”天機子指指鳥兒,又指指床。
鳥兒走到床邊坐下,尹定疆和小四不安的跟在天機子身後。
天機子伸出一隻手掌貼在鳥兒背上,半晌睜開眼睛道,“狀況。”
“一睡覺就會夢見十年前沈家被滅門時的情景,”鳥兒答道,手微微有些抖,“很大的火,很多黑衣人,很清楚的看見爹孃和大家在眼前倒下去,滿地都是血……”
尹定疆默默的包住她的雙手,鳥兒覺得安心了些,準備繼續說的時候卻被天機子打斷,“仇家是誰?”
“仇家?”鳥兒想著,忽然頭痛欲裂,抱著腦袋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