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道:“監視蔡永的事,還要勞煩姚護衛。他沒見過你,方便你行事。”
姚道:“是,大人。”
趙子儀道:“這個蔡永有武功在身,他身邊幾個護衛也不似尋常人。姚大哥要小心。”
姚點頭道:“屬下看出來了。”又對梁心銘道:“為免打草驚蛇,恐怕不能近身跟蹤。”
梁心銘道:“不必跟太近,你只要掌握他的行蹤就行了。譬如他離開這裡去往何地。別不知所蹤就行。此人很重要,所以讓姚護衛去,為的是能隨機應變。”
姚道:“屬下明白。”
於是眾人散去。
梁心銘心中感慨:捲入大沖突中,個人的力量始終是有限的。譬如她在徽州待了幾年了,徽州上層高官她自然要關注,並想方設法瞭解其背景來歷和行事手段,但對於這些官員的下屬就力不從心了,只能利用王家的人脈。
提刑按察使司的主官是按察使,下有按察副使和十幾個僉事,分別在徽州下轄的十個府巡查。這些人背景複雜,也不定是哪方勢力安插進來的。
蔡永,專在青華府巡查。
一個五品的僉事,敢這樣對她,又不關心命案,只對藏寶圖下落感興趣,要說他沒有圖謀,她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也說明,牛將軍滅門案另有內情。
蔡永想拿住她並要挾王亨?
那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梁心銘站起身,微微一笑。
今次,她就化為一柄利刃,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順便迎接王亨,為他們夫妻相認添點兒喜慶和浪漫。
噢,今晚的月亮真美!
她信步走出去……
蔡永回到下處後,親信屬下忍不住憤憤道:“這梁心銘也太囂張了,為一個丫鬟衝撞大人,當眾給大人沒臉,分明沒把大人放在眼裡。大人為何如此忍讓他?”
蔡永沉聲道:“說明那人臨死前肯定告訴了他什麼話,他才敢有恃無恐,藏寶圖十有**被他得了。還有那個小叫花子,絕不尋常。”他派人把陳橋鎮給翻遍了,也沒找到那個小叫花子,可梁心銘一口咬定放走了。
那親信忙問:“我們該怎麼辦?”
蔡永道:“先派人盯緊他,再傳信給大人。”
親通道:“是。”
次日,唐知府先告辭,隨同他一塊回去的,還有長長的馬車隊,拉的都是水泥,運往六安府城。另外,李京和白英也受梁心銘委託,跟去了。他們要六安附近的山中再建一個水泥廠,燒製水泥,滿足當地工程所需。
梁心銘這也是沒辦法,雖然鋪了水泥路,依然改變不了運輸困難的問題,工程戰線拉得越長,物資運輸越困難。從幾十裡外運水泥過去,所耗費的人力物力太大,這顯然不是經濟的做法。梁心銘是不會為了保住水泥的秘密而幹這種勞民傷財的蠢事的。她會另闢蹊徑!
再者,六安府作為工程主辦地,總要沾點光,除了這條徽湖路主幹道,六安府境內各縣的枝幹道也要修起來,也不枉她梁心銘在此做了幾年官,得讓百姓記住她。
雲姨娘也滿懷遺憾地走了。
在陳橋鎮,梁心銘和惠娘防著她,她要紅杏出牆卻沒能成,這並沒有使她懸崖勒馬,反而積攢了滿腔的慾火。因這滿腔的慾火,她在內宅便守不住了。
回去後,她便對唐夫人描述老爺如何辛苦,沒日沒夜地忙碌,她年輕,只跟著伺候老爺都忙得受不了,何況老爺那麼大年紀了,身邊沒人照顧可不行。
唐夫人聽了自然心疼,於是命她繼續跟在老爺身邊照顧,隨著唐知府到工地附近的下處,照顧他起居。
很快,雲姨娘便紅杏出牆了。
梁心銘不理她,有人稀罕她。
那男人盯上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