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這些人這麼拼命。”
“大人,進去再說吧。”
……
二爺感覺到熱血上頭。
他強制自己冷靜。
成功在望,一定要冷靜!
水裡,親信回身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過去,其他人便紛紛下水,潛行過去。
二爺來到第二個洞室,只見這邊的巖壁上插了幾隻火把,將洞內照得明晃晃的一覽無餘。
這間洞室並不太大,只比一般人家的廳堂大一些,靠右手邊的亂石前,擺放著十幾個木箱子;梁心銘一行人匯聚在前方几塊猙獰的假山石筍邊,身後黑黝黝的好像是另一個門洞,流水滑過亂石,清泠泠十分悅耳。
趙子儀很警覺,幾乎人一進來就察覺了,沉喝道:“什麼人?”拉著梁心銘迅速閃入假山後。
丁丁等人則退入裡面洞內去了。
二爺越眾而出,對著石後笑道:“梁心銘,你躲什麼?果然是女人,就這點膽量!在此時此地碰見爺,還帶著這麼多人,你難道不想弄清楚我們的來歷?”
梁心銘輕笑道:“女人也好,不男不女也好,敢跟亂臣賊子對陣就是英雄。你自詡有膽,可敢報上名來?看你們連臉面都不要了,恐怕是不敢報名的。”
二爺讚道:“對的好!就算你是女人,爺也敬佩你。”可惜他不會上當,不會將他的名字告訴梁心銘。
趙子儀探身而出,抬手射了一槍。
這槍是他們從那幾個來歷不明的僱工身上繳獲的,和梁錦雲琢磨一番後,便會用了。這武器有好處也有缺陷,就是打一槍要重新裝填彈藥,還不如用暗器。
二爺反應很敏捷,一個閃身便讓開了,笑道:“趙子儀,名不虛傳。無怪我們世子對你寄予極大的希望,說你是趙家最有潛力的將帥。怎麼對自己人下手?”
梁心銘輕笑道:“原以為是什麼厲害角色,原來是個蠢貨。自己蠢不算,還當別人跟你一樣蠢。本官都找到這來了,沒有藏寶圖如何能行?藏寶圖從何而來你會不知道?你知道還想誤導本官,誣陷趙世子,真沒腦子!”
二爺的親信大怒,“找死!”
二爺也嘴抽抽,卻對親信擺擺手,示意他別動怒。然後,他對梁心銘這邊笑道:“梁大人好口才!可惜,你再有才能,朝廷也不會容你。就憑你女扮男裝擾亂科舉,和王亨就逃不了欺君大罪。弄不好王家滿門都要被你連累。大人就沒想過退路?靖康帝殺兄奪位,倒行逆施;左相助紂為虐、獨攬朝綱,大靖朝綿延至今,氣數已盡。大人何不擇明主而仕?別的不敢說,你女扮男裝這事,爺保你無憂。再憑你的本領,助新王登基,以女子之身位列朝堂,和王亨雙宿雙飛,夫榮妻貴,豈不比玄武女將軍還要風光?何苦提心吊膽,最後還要落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梁心銘擊掌道:“你口才也不錯嘛。不過聽著不像是即興發揮,倒像是早就擬好了稿子的,現在背了出來。然你白費心機了。第一,本官是男人。第二,你連臉都不敢露,又汙衊皇上弒兄奪位,自己又正幹著謀逆篡位的事,怎麼看,都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這種人說話連放屁都不如放屁還有個響聲呢,還說什麼‘擇明主而仕’!”
這人還真是巧舌如簧,可惜她不會上當。
這謀逆的人值不值得信任,暫且不論,至少靖康帝的先祖英武帝開創了女子參與朝政的偉大創舉,封了一個玄武女將軍,比那還不知是誰、能不能奪位成功的亂臣賊子許下的飄渺諾言要實在多了那諾言就像一張畫出來的大餅。
還有,謀朝篡位的人最愛乾的事就是過河拆橋,其一是防止功臣居功自傲和坐大;其二是為了滅口,掩飾謀逆過程中幹下的醜惡勾當;其三則是為了收攏民心。若她真的投入對方陣營,恐怕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