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根本不算什麼——詐騙,要三千塊以上才立案。
“我是哪家的?”金玉看著他那不當一回事的悠哉表情就氣不打一處來,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回答道,“我叫金玉,我爸爸是撒天喬,‘點石軒’的撒天喬!”
“名字有點熟,”店主在腦海裡回憶了一下,“哦,那個玉雕師?”
“對,玉雕師,被你大伯騙走店鋪的玉雕師!楊伯昌他欠了我爸爸一條命!你們楊家人都是騙子!玉之美,猶如君子之德,黑心腸的人根本就不配當玉石商!”金玉聲音不高,卻異常的鏗鏘有力,到最後,她微微抬著下顎,眼中含淚神情堅毅的說,“替我轉告你伯父,撒家的女兒遲早要讓他把騙走的、虧欠的——通通還回來!”
說完這番話,已經做好石頭分類輔助工作的金玉就跟著周純離開了警局,後面到底是立案調查還是拘留、罰款,都跟她無關了。
當然,離開的時候他們也沒忘了帶走那塊導火索——摩西沙原石,反正都銀貨兩訖了,哪怕只是周純做手腳強迫對方收的錢,那也算是付了款,在警察那走個小後門就能順手揣走。
等出了屋子,望著外面耀眼的陽光,金玉突然停下了腳步,先是愣愣的有些出神,而後突然一下就淚如泉湧。
“我爸爸,就是被那個楊伯昌害死的……”她嘴唇微顫著如此呢喃低語。從一聽到那個熟悉而痛恨的名字起,金玉心裡就無比酸楚甚至揪痛,完全靠意志強撐著,才沒在仇人的侄子面前落淚。
這會兒離開了那人的視線,她忍不住就鼻子一酸,落著淚內疚道:“明明知道爸爸是被人害的,我卻沒法為他做什麼。連自己的生活都弄得一團糟……如果我前年畢業了就回家,說不定也不會遇到這些糟心事兒……”
周純瞪眼看著金玉哭,覺得既心疼又心癢,挺想伸手幫她擦眼淚,可惜,快速把身上所有口袋翻遍了都找不出一張紙來,最終,他很無恥的直接用手背快速從小姑娘的柔嫩臉蛋上一掃而過,嘴裡情真意切的勸道:“別哭了,你爸爸在天上看到了會難受。”
好嫩、好滑!手感完美啊!老周心裡的餓狼簡直想嗷嗷叫了,他趕緊清清喉嚨,正色道:“人生的上半場輸了沒關係,還有下半場,只要努力了,就一定能達成心願。凡事,往好的方面想吧!”
“嗯!”金玉點了點頭,掏出手絹擦乾淚痕,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語,“讓你見笑了……”她是真覺得丟人,怎麼每次遇到周純都會出狀況呢?!
“孝順,重感情又不是壞事兒,哭一下有什麼關係?”大校同志很善解人意的勸了她幾句,甚至玩笑道,“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其實,只要比競爭對手活得長,你就已經贏了。”
金玉輕輕笑了笑,給自己打氣道:“不,只活得長不夠,我還要活得精彩,要站得高高的看著他不得好死!反正,我才二十出頭,就算再花二十年時間去努力也正值壯年,他卻老了,沒精力眼力再去賭石、琢玉,我勝算還是挺多的!”
“這就對了,打起精神來,好好的向前看,向前走!”周純很自然的拍了拍她肩頭,揚聲道,“人生確實能改變,而且不用回到從前,過去的事情再去假設什麼‘如果’沒意義,不從現在開始,如腳踏實地的找個合適的方向努力奮進。話說,你現在的目標是什麼?”
“小目標是,希望在年底的‘精工獎’玉雕大賽上拿個名次,大目標,希望十年內能成為爸爸那樣小有名氣的玉雕師,”金玉不假思索的回答後,又仔細想了想,為自己規劃道,“所以,我應該先磨練一下手藝做出成品去參賽,同時去報考一個美術院校繼續進修繪畫、雕刻技藝與藝術鑑賞力。”
“哎,清楚自己該做什麼,然後一步步的去做,就行了,哪怕不成功也對得起自己!”周純做了個‘綜上所述’的總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