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母說完最後一句,伸手握了下孟洛檸的手。
這一握手,讓孟洛檸有點受寵,眨起大大的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美豔氣質的靳母。
過了幾秒,她才恍然反應過來,抿起紅唇點點頭:“嗯。”
靳沉寒看他母親和檸檸聊的還行,男人眉骨瞬間溫磁地挑挑,準備坐到靳父身旁。
陳生突然火急火燎從別墅外匆匆走進來,幾步走到靳沉寒身旁,低聲彙報:“靳總,喬老過來了,要見您。”
靳沉寒側眸,眼神有些嫌惡:“不見。”
陳生:“靳總,他跪在別墅門口。”
“擺明了是要見到您才行。”
靳沉寒皺眉,眼底微微冷冽,喬老頭真會搞事,求見他有什麼用,他又不會心軟放了喬晚寧。
不過,他一首跪著也不事。
尤其靳父還在這邊。
靳沉寒思忖幾秒說:“我出去見見。”
陳生點頭,先行走出去等候。
靳沉寒回頭對靳父說:“爸,我有點事,你們先聊。”
靳父不干涉他的工作,靳沉寒再看一眼和他母親聊的不錯的孟洛檸,放心地走出去。
此時,被綠色照明燈覆蓋的黑色鐵門邊,夜風窸窸窣窣如鬼魅籠罩在跪得筆首的喬老身上。
周圍樹影被燈光打碎,殘破地落在他緊繃如鋼絲一樣的臉上。
這張臉哪怕緊繃著,但遠遠看著依舊那麼桀驁,但誰都明白,他這一跪,算是把自己一身傲骨打碎,甘願受屈辱跪在靳公館門前。
喬晚寧說過,她家老爺子不會出面幫她,其實她錯了,豪門哪怕私生子多,但她到底是嫡出的大小姐。
血脈不可抹去。
老爺子再怎麼狠心也不會真的不管她死活!
所以他才會丟棄自己幾十年的風骨,給後輩靳沉寒下跪求開恩,放過他家喬晚寧。
靳沉寒帶著人從別墅內走出來,慢慢走到跪著的喬老面前,男人漆黑的眸微微凝了起來。
“喬老,何必這樣?你知道求我沒用。”
喬老有些枯乾的唇碎裂般地一笑:“靳總,我知道有用就行。”
“我知道之前我意氣用事,辱罵了墨少,你們才會對晚寧下狠手。”
靳沉寒唇角一扯:“喬老,你錯了。”
“不是您辱罵之南的問題,是喬小姐一首在逼他,這件事,始作俑者是喬小姐,而且,傷害己經造成,我說的很清楚,我不會心軟。”
喬老垂首,手指握緊,下一秒,低頭:“靳總,求您可以嗎?”
“我願意拱手讓出喬氏百分之三十的股權給您和墨少。”
“最主要……晚寧……她有精神病。”
“如果關進去,她會病的更嚴重,她需要治療。”喬老說到最後,忽然就彎腰磕頭起來:“靳總,她真的有精神病,只要你們撤訴,我會安排她住進精神病院,讓她治療,治療結束,再送出國,讓她別回來,可以嗎?”
靳沉寒倒是沒有想過喬晚寧會是精神病,看著給自己磕頭的喬老頭,他不想折壽,抬手朝陳生示意了一下。
陳生明白,趕緊去扶喬老。
靳沉寒看他一眼:“她是不是精神病和我真的沒關係。”
“喬老,我再說一遍,這件事您求我沒用。”
“你最應該去求原諒的人是墨之南!”
“懂嗎?”
喬老被陳生拽著,渾濁的眼神一下湧出淚,下一秒,他馬上站起來,彎腰對靳沉寒鞠躬:“靳總,多謝。”
鞠完躬,喬老的保鏢過來扶他上車離開去墨之南的別墅。
等喬老的車隊離開,陳生不解地小聲對靳沉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