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凌開槍的突然,靳沉寒和孟洛檸都沒反應過來。 那個油膩的歐美胖男人便轟然到底,南昭也是嚇到了,捂著耳朵怔愕地僵硬在原地,安藝纖同樣也是目瞪口呆看著費凌發狂的樣子。 費凌——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開槍殺人了! 他真的瘋了。 不,他比瘋子更瘋。 安藝纖震驚地看了幾秒才回過神想跑到費凌身旁,靳沉寒搶先一步,一把搶走男人手裡還在冒著青煙的獵槍。 嗓音搵怒,第一次出口爆粗罵人:“費凌,你他媽腦子壞了?” 費凌不吭聲,俊美的臉確實陰沉沉地似病入膏肓一般。 倒是孟洛檸最先冷靜過來,快步跑向那個猥瑣胖子身旁,蹲下身檢查情況,別真把人打死了。 她家老公要來保釋他。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費凌只是打中了這個猥瑣胖子的手掌,掌心破了個洞,胖子捂著出血的肉手真哼唧唧地翻滾。 孟洛檸檢查完畢,站起來說:“老公,萬幸,沒事。” “你安排人送他去醫院。” 靳沉寒看向自己老婆:“傷在哪裡?” “手心,破了個洞。”孟洛檸回,回完,看向正驚恐慌亂的南昭,孟洛檸走過來伸手拍拍她肩膀:“南小姐,別怕,沒事了。” “這件事不是你的問題,他先來調戲你。” 好在這事也算事出有因,到時候這胖子報警也沒用,費凌可以用正當防衛來解釋。 歐美這邊的法律和國內不一樣。 只要證據充分,費凌大機率不會有事。 南昭回過神,放下捂在耳邊的手,眼神像充滿了無限恐懼的小鹿,怔怔地看著過來安撫她的孟洛檸。 “謝謝。” “先走吧。”孟洛檸朝陳生招招手,讓他來處理這個猥瑣胖子。 她帶南昭去費凌那邊。 到了這個面色不改,宛如瘋子一樣的男人面前,孟洛檸無比‘嫌棄’地吐槽了:“費少,南小姐可是被你嚇壞了。” 費凌拉回眸,看向南昭,臉色未變:“沒事吧?” 南昭想說有事,她剛才被嚇得差點魂都丟了。 費凌真的是瘋子,瘋到沒邊。 轉念想想他這麼瘋,要是她說有事,他再去給人家打一頓。 所以,那句‘有事’吞在舌尖,最後還是被她壓回去了。 “沒事了。” “沒事就行,走吧。”費凌轉身想繼續打獵。 靳沉寒抬手攔了下,眼神滲著一絲氣惱:“走什麼?你這種狀態,能打獵?” “別等會又開槍,我可不想真去監獄保釋你。” 費凌抿緊薄唇:“寒哥,抱歉,我現在沒事。” 他剛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偏執到看不得任何男人去碰南昭一下下。 哪怕是一下下,他都受不了。 想殺人。 然後就真的開槍了。 “你沒事?沒事會亂殺人?”靳沉寒把他的獵槍丟給一旁的周越,嗓音沉沉:“我看你是病得不輕。” 這話,也就靳沉寒敢罵他。 別人誰敢? 罵了不得被他廢了?但靳沉寒怎麼罵,他都不會生氣。 也不敢。 “抱歉,那我休息一下。”費凌敗下陣,眉骨陰鬱:“前面打獵的地方有個休息的涼亭,我去冷靜一下。” “這樣可以嗎?” 靳沉寒睨他一眼,沉口氣,算是應允:“走吧。” “那個胖子,你別去處理,我來弄。”他怕他控制不住脾氣。 再給人家補一槍。 他收拾殘局會麻煩。 費凌沒吭聲,算是預設,隨後大步朝著涼亭方向走去。 孟洛檸帶南昭跟著,安藝纖一個人握著獵槍又氣又酸,像一隻被拔毛的鸚鵡一樣,想要啄人。 她就知道,費凌對南昭這個賤女人,永遠病態偏執。 也難怪把她關三年? 不就是捨不得。 可是他越是捨不得,她就越恨,越想弄死南昭。 安藝纖磨著牙尖,指甲狠狠戳著掌心肉,等掌心疼痛襲來,她才逼自己冷靜,等會,她就找機會弄死南昭。 * 休息區的涼亭在狩獵東南角,這裡沒什麼危險性的動物,基本都是溫順的小兔子,野麋鹿之類。 像攻擊性的野豬,郊狼之類在北區,離這片有些遠。 大家到了涼亭,靳沉寒去打電話處理剛才那個受傷外國胖子的事,能在這邊狩獵的男人,就算背景和財富比不上他們。 但也不是普通人。 需要周旋一番。 費凌俊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