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要是不照著金人說的做,金人就要屠城啊!”
東京城的百姓恨死了他,就是這條狗,在百姓們阻止皇族出城的時候,率兵驅趕百姓,親手斬殺一人,還有誰比他更適合第一個被殺死呢?
嶽翻拔出自己的戰劍,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慢慢地走到範瓊的面前,冷冷的開口道:“逼迫太上皇出城也是被逼的?逼迫皇室出城也是被逼的?出賣皇太子的訊息也是被逼的?殺死那麼多百姓也是被逼的?擁立張邦昌做皇帝也是被逼的?恩,你可以說是被逼的,那麼,現在我也可以說,殺死你不是我的本意,民意如此,我被逼無奈,再者,東京城內三十萬百姓請戰,你不知道?城外金兵多少人,京城百姓多少人?你若絕死抗擊,。”
劍光一閃,範瓊還未出口的求救之言就化為喉嚨裡的氣泡聲,前仆倒下,一灘鮮血緩緩流出,這條作惡多端的賣國狗被嶽翻一劍殺死,東京百姓再度大聲歡呼起來。
緊接著,又是一人被押赴到嶽翻身前,那位著名的四盡中書——中書侍郎王孝迪奉命勒索民間金銀送給金國,這個差事很可恥,卻也很無奈,可是難為這個傢伙居然幹得這麼起勁——他出榜恐嚇京城市民:倘不交出財物,金軍破城,“男子殺盡,婦女虜盡,宮室焚盡,金銀取盡”,好嘛,比日本人的三光更厲害!感情這位仁兄還是日本人的老師!丟人丟到一千年以後了!
王孝迪看著倒在地上的範瓊,還有身下的一灘血,頓時下身就有些溫熱的感覺,他尿了,渾身打擺子,看著嶽翻如同看著魔神一般,不停的求饒求饒再求饒,完全沒有之前張貼書榜恐嚇百姓的模樣,嶽翻冷冷的看著這位敗類兄,連話都懶的說出口,一劍封喉,大名鼎鼎臭名昭著的四盡中書走完了他的人生旅程。
再接著,徐秉哲、莫儔和吳開三個臭名昭著的賣國賊也被押到了嶽翻面前,三人七嘴八舌的求饒求饒再求饒,嶽翻懶得自己動手,一揮手,身旁士兵把他們全部拉到一旁,手起刀落,三顆人頭落地,他們全都死了。
所有的賣國賊都被揪出來了,嶽翻的底線是不抵抗但是也不參與,保證最低限度的羞恥心,這是他所能容忍的極限,也是目前所需要給出的態度,所以,在此之後,嶽翻只是親自面對著張邦昌,面對著被很多人以複雜目光對待的張邦昌。
他實在是一個千古不遇的倒黴蛋,也不知道他上輩子犯了什麼罪過,這輩子要如此倒黴,被所有同僚拋棄一次,利用一次,然後再被皇帝利用一次,殺掉……
嶽翻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傢伙,看著他瑟瑟發抖的樣子,恍惚間,嶽翻彷彿看到了過去不久前的自己,也是一樣的瑟瑟發抖,膽怯懦弱,張邦昌當皇帝,某種意義上來說挽救了開封城的最後一絲元氣,讓開封城繼續存在下去,而不是徹底的消失在行政區劃中,也挽救了開封城百姓的最後一點元氣。
畢竟金人說,張邦昌要是自盡,他們就屠城,也不管張邦昌有沒有自盡的勇氣,或者金人是不是威脅而不是真的想這樣做,張邦昌畢竟救回了很多條人命,所以說,很多人都對張邦昌持複雜的態度,殺了?有點不忍心……不殺?有點說不過去……
他被整個時代逼迫,走上了不歸路,或許可以這樣給他蓋棺定論。
前提是,他必須死。
張邦昌被綁著,張浚上前,從一個內侍手裡接過了傳國玉璽,遞給了嶽翻:“嶽將軍,這是張邦昌竊取的傳國玉璽,還請嶽將軍保留,交還給陛下!”
張邦昌一聽就紅著眼睛大聲反駁:“張浚!你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竊取過傳國玉璽!什麼時候!你們都逼著我當皇帝,逼著我篡位,我不做皇帝,金人就要屠城,我要自殺,金人也要屠城,我活不成,連死都死不成,我怎麼辦?我什麼時候有過篡位做皇帝的念頭?嶽將軍,張邦昌無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