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那些男人們,見他們縮了縮脖子,卻沒有退開,片刻蓮謹之帶著宮人急步趕到,他們方鬆一口氣。
見秦舞陽被帶走,他情急跪地道:“陛下,請稍等,您要帶秦舞陽去哪裡?”
“起來!”靳長恭看著他,直到他不敢違背起身後,才道:“聞人長空刺殺寡人的事情,已要查明與青姑有關,而青姑的事情與秦舞陽又扯不清,只有帶回去調查。”
“陛下明諫,青姑與秦舞陽的事情,其實謹之當日亦在場,青姑曾誤中蛇毒,謹之勸說舞陽拿來方從房中扔了一拿蛇膏於青姑,至此兩人如同陌路,謹之敢保證舞陽絕無做下對陛下不忠之事。”
這麼說來,秦舞陽並非故意設計來施恩於青姑,一切只是巧合?靳長恭沉吟不語,而花公公則陰測測地睨了蓮謹之一眼,從袖中取出一物:“那麼~這紙張上的字跡可是秦小主子所寫?”
秦舞陽被押著看了一眼,愕然道:“這……這首詩為何在你們哪裡?”
“這證物可是咱家在青姑房中搜到的,你們私通情信,想必是擔心這齷齪之事被陛下發現,每一次看完都燒了,可青姑估計捨不得您這情深意切的墨寶便暗中拾回一張殘紙收著。”
蓮謹之驚詫地看向秦舞陽,心中一跳,不行!一定得想辦法!無論他跟青姑真與假,都不能讓他定罪,否則憑永樂帝的脾性,如何受得了這份屈辱,想必這內苑上上下下免不了又是一場血洗風波!
“陛下,就算這首詩是秦舞陽所寫,亦不一定乃私通情物,或許是他隨性所至呢?”蓮謹之暗中示了一個眼神給秦舞陽。
他眼神一閃爍,立即道:“對,那首詩只是我練筆所寫,並不是給誰的。我跟青姑一點關係都沒有!”
此話,莫說花公公不信,連靳長恭看他跟白痴一樣:“你當自己是情聖啊,還練筆寫情詩?”情詩一直被文人雅士稱之為是豔俗之流,上不了檯面一般有志人士皆不屑於此道。
這時,一道嫋嫋爭華的從男寵中步出,他一現身眾男色皆淪為襯托的背景,那精緻似蝶的面容無可比擬,最特別是髮髻左側那朵全盛的“貴妃醉”牡丹壓發,花豔如火,重瓣累疊的花瓣上泛起泠泠金紅色的光澤,幾縷流蘇垂在髮間,渾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美麗。
“華容見過陛下。”他上前行禮,那無光自華的修長脖頸,無聲誘惑。
靳長恭看著他,腦中回憶了一番關於他的事情,眸光微沉。
“起吧,你來做什麼?”
蓮謹之與秦舞陽亦不清楚華容來此的目的,華容在他們心目中便是一個事事都喜歡隔岸觀火,置身事外的人。雖然如此,但內苑眾人卻十分忌憚他的手段莫測,從不敢輕易招惹。
華容嘴畔含笑,柔柔地上前依在她肩上,眉目光華流轉:“陛下,華容想你了,聽聞您在這裡,倒一心想來看您。”
眾人看見這一幕,都無比佩服華容的勇氣,竟然敢這麼肆無忌憚地靠近永樂帝,換他們估計膽子都嚇裂了。
靳長恭受不了他撥出的馨香氣息拂在臉頰,挪開肩斜了他一眼:“正經點!不然惹得寡人慾火焚身,今晚就召你侍寢。”
華容聞言頓時臉上一訕,無骨的纖腰挺直,直摯地說道:“華容這身子骨稍前時候傷了元氣,太醫說還得養著點。”
靳長恭直接鄙視,光說不練,假把式!
華容撫著額頭,輕顰麗眉,狀似憂愁道:“其實是華容咋兒個做了一個噩夢,夢縈迴繞到陛下受刺失蹤後的那一天,百名被活活絞死的侍衛,痛苦哀嚎被腰斬的官員,滿目浸染的全是洗不清紅色,蔓延成河……”
頓了一下,他漫不經心地掃視一眼花公公,耳畔的嬌豔無風欲動,聲音飄渺:“當時,連一貫對陛下忠心耿耿的兩位大宗師都各自受了花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