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好不容易耐著性子等到她長大,可她卻為了另一個男人竟敢弒主,如果換你是那位主人,你會輕易放過那個男人呢?”
這一刻,他撕破了一切平靜的假像,暴露出的邪佞與黑暗殺意撲天蓋地,洶湧奔騰而來。
靳微遙呼吸一緊,感覺喉嚨有些幹,張了張嘴,卻依舊沒有出聲。
“想知道那頭愚蠢的幼獸的事情嗎?”暗帝勾勒出一道殘忍的笑容,一身黑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
靳微遙不知道是因為天氣的寒冷,還是因為他的話,有一股寒意從心臟透過四肢百髓,冷至指尖。
暗帝一步一步沿著城牆走近他,每一步就像踏在他的心尖上:“那一天是她十三歲生日,她的主人特意挑了一套正統公主式的禮服替她換上,那一日,她意外地在桃花林遇到一個男人,一個偽裝成靳國皇族的男人,一個對靳國居心叵徹的男人,很可笑,明明不曾教育過她所謂的感情,她卻神使鬼差地喜歡上他了……”
他在說什麼,什麼幼獸?什麼喜歡?靳微遙震驚地望著他。
“她從小便被關在一處囚籠中,她是跟著一群野獸長大的,她從來就沒有人類的表情,只會呲牙怒吼,只懂遇強伏弱,只懂聽令行事,可是遇到那個男人後,她就變了,她開始變得很奇怪,一個根本不懂得人為何物的獸,竟然會開始笑了,你一定不會知道吧,她原來是從來不會笑的……”
暗帝四周的狂風被扭曲,被撕裂,被粉碎,他的氣息變得越來越暴冽而陰沉。
他在說什麼?為什麼他聽不懂,靳微遙瞳孔有些空洞,那像劍一樣筆挺的身姿僵硬如石,卻執拗地不肯退步。
“寡人早就知道你的目的是為了奪取靳國皇位,即使你不說,寡人也知道你會挑上靳國不外乎就是靳帝只剩下寡人一個病弱皇儲,只要這唯一一個皇儲出事了,你便能夠順理成章地頂替上位了,可惜你不知道,你的命一開始就已經拿捏在寡人手中。”
“寡人在確認你的目的後,自然便不會留著你,可是卻被她敏感地覺察到寡人的殺氣,她很蠢,但偶爾也會很聰明,她拿她自己的命來威脅寡人,寡人養了她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她違背寡人的命令,以這種絕決的方式!”
暗帝的臉容並沒有多少變化,五官都還是原來的樣子,但眉宇之間就像被刻骨銘記上的黑暗,那骨子裡滲出來瘋狂與扭曲,令他完全成為另一個人。
靳微遙看著他,用一種發怔的目光看著他,感覺心似破了一個洞,四面八方的冷風灌了進來,冷颼颼地生寒。
他十指爬上臉,一雙血瞳閃爍著獸類的紅光:“所以寡人便決定留你一段時間,一方面查清你的底細,一方面想看寡人養的寵物究竟能為你做到什麼程度……”
“事實上,她為了你,竟然連本能的恐懼都能夠克服,她是寡人一手培養長大的,為了馴服她,寡人用了很多手段令她學會絕對的服從,寡人想,你估計也不會想知道寡人對她用了什麼手段對吧?”
他不說,但是靳微遙卻能從他的支字片詞中猜出,鐵籠,幼獸,恐懼,連身為人類的感情都不曾具備!能有什麼手段,就是將她當成畜牲一樣養大不是嗎?!
靳微遙不懂心中那股狂躁從何而來,他牢牢地鎖定在暗帝身上,殺氣騰騰!若原來他是一尊冰雕,此刻卻像一座火山。
哦~怒了嗎?不夠,還不夠,靳微遙你欠小影兒的,寡人一定要讓你還本帶利地還回來!
暗帝就像看不見他的殺意,繼續闡述道:“安穩的活著,並不是你最終想要的吧,為了讓你獲得你想要的,也為了解除你的後顧之憂,她竟然選擇殺了寡人,呵呵~不得不說,她做到了,她將毒塗在紅唇上,以一種你絕對想不到的姿態‘殺’了寡人,只不過同時也毀了她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