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哪知道里面裝著什麼呢?” 二姑娘迎上吳慎言的目光,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將大實話都講了出來。 “照這麼說,姑娘也沒有開啟過這個什麼九子,什麼芯的玩意嘍?” 吳慎言得到這個答案後,難免對手中的機關鎖更加好奇起來。 一位工部尚書留下來的遺物,想必裡面一定裝著什麼好東西了。 或許是這位大人貪墨的民脂民膏?!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吶! 要知道工部都是肥差,在職期間順便貪墨一些鉅款,還是挺容易的。 俗話說,一任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更不用說當朝的六部大員了。 吳慎言混跡官場多年,太清楚這裡面的貓膩與門道了。 說不準,這機關鎖記憶體放的還是一個潑天的機緣呢。 “二姑娘,你真的不知道里面放了什麼東西麼?” 吳慎言一念至此,目光中不免流露出一絲貪婪。 二姑娘哪還看不出來吳慎言在打什麼主意,冷笑一聲,“我勸你還是別打什麼歪主意了,據我所知,這把九子鴛鴦連環芯內藏有自毀機關,一旦接觸到外力,後果你自己想去吧。” 吳慎言尷尬一笑,沒想到自己那點歪主意全被二姑娘瞧破了。 “既然不能使用外力,那就想別的辦法開啟唄!” 二姑娘一聽吳慎言這話,更是輕笑出聲,“你知道我們家是幹什麼的麼?” “願聞其詳!” 吳慎言倒不介意多打聽打聽未來媳婦孃家的事情。 二姑娘不明就理,許是跟吳慎言逃亡的時間久了,放下不少戒心,“我姓吳,我們吳家曾經是一等一的鎖匠世家,我父親在世時都沒能開啟這把奇鎖,你還想開啟呢,做夢去吧!” “哎,沒想到二姑娘跟我還是同宗啊,咱們八百年前是一家啊!” 吳慎言直接忽略了後面那些話,只逮住了兩人的孽緣,糾纏不清。 二姑娘聞言一時氣急,但又無可奈何。 一路上,這個登徒子雖然沒少輕薄,甚至還幹出了禽獸不如的惡行,但是如果沒有他,自己或許早就曝屍荒野了。 事實上,再怎麼說,吳慎言都是二姑娘的救命恩人了。 二姑娘年紀輕輕便在江湖上闖蕩多年,什麼人什麼事沒有見過,但是對於眼前這個浪蕩子,從未看透過。 似乎在吳慎言的身上,還隱藏了不少的秘密。 至少一個工部小吏,可沒有帶著一個重傷之人逃出生天的本事。 “吳慎言,你到底是什麼人?” 吳慎言所有的注意力全數放在了手中的銅疙瘩上,聞言疑惑地看向二姑娘,嘿嘿笑道,“姑娘想我是什麼人,那我就是什麼人!” 二姑娘無語偏過頭去,再也不想看到這個混蛋傢伙。 吳慎言卻是不以為意,又翻弄了幾下手中的奇鎖,呢喃自語道,“九子鴛鴦連環芯,好名字,嘖嘖,好東西啊。” 接下來的數日,吳慎言與二姑娘都待在了破廟內躲避風雪。 期間,吳慎言還跑了一趟永州城,大夫雖說請不過來,但抓了不少中藥,順便採購了一些食材。 兩人就在破廟中安心待了幾日。 或許是中藥的錢沒白花,又或許是二姑娘的身子骨足夠硬朗。 幾天下來,傷勢好了許多,不再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了。 二姑娘甚至可以獨自坐起身來,不過還是沒有太多的力氣。 原因無它,吳慎言為了以防萬一,在藥中動了一些手腳。 他可不想真的挑斷二姑娘的手足腳筯。 這段時間,吳慎言一有機會,便在二姑娘面前無事獻殷勤,事實上是在為以後打打鋪墊。 兩人相處日久,總不能真到你死我活的那一步吧。 二姑娘平生從未與一個男子待在一起這麼久過,更何況重傷之下,真想打殺了眼前此人,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吳慎言除了討好二姑娘之外,便一直在研究那個九子鴛鴦連環芯。 或許是天賦異稟,只一日,便解開了奇鎖的第一層。 這樣的進度,差點兒把個鎖匠世家出身的二姑娘給看呆了。 自從二姑娘得到這把奇鎖後,遍尋世間開鎖大師,竟無一人可以開啟九子鴛鴦連環芯,甚至北邊的程家都有拜訪過,但還是無功而返。 萬萬沒想到在永州城外的破廟之中,千刀萬剮的登徒子竟然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