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卻沒有人回答張子文的問話。幾個人慢慢散開,拉成一條直線。相互之間間隔著幾米靠攏過來。這是要包圍啊。張子文一咕嚕爬起身,拖著癱在地上的阿拉桑就要跑。雖然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可看這架勢就不像是準備來做文藝表演的樣子。
阿拉桑那是真醉了,不過張子文喊叫還是踹上幾腳,就是賴在地上不動。人都說這喝醉的人重,也不知有沒有什麼道理,可現在張子文就是拖不動他。眼看著四個黑影慢慢封住了三個方向,最靠近的一個甚至能看清楚手裡還拿著根棍子。
拖著阿拉桑往後退,醉醺醺的阿拉桑一邊哼著小調,一邊還掙扎著要賴在地上不動。張子文拖了幾步發現黑影越來越近。從遠處射來的燈光在他們手裡反射出來。那點點寒光告訴張子文他們手裡其實都是砍刀。兩尺長的砍刀,砍榴蓮和砍腦袋,都同樣有效。
張子文是個好人,遇到危險當然不會就這樣把朋友扔到一邊不管。雖然阿拉桑還不算朋友,不過張子文……就算真是朋友這個時候也要先顧自己才行啊!再不跑就沒有機會了。可……問題是現在跑不了。
現在張子文穿的是阿拉桑買的一件西服。關鍵時刻,這袖口的扣子竟然扣在阿拉桑的衣服上。黑燈瞎火的,張子文摔了幾次也沒有解開,一用力把三顆紐扣都扯斷,可已經沒有跑的機會了。最近的一個人出現在張子文面前,手裡散射著寒光的砍刀自上而下劈了過來。
張子文猛的往後退一步,背後抵在一棵棕櫚樹上。刀鋒劃過面前,帶來一股寒意。第二個人橫著一刀往張子文脖子砍過來。低頭閃過,張子文失掉重心倒在地上。砍刀在他頭頂深深砍入棕櫚樹。第一個人又朝著張子文頭上砍下來。
這次再沒有辦法躲開了。張子文只能閉上眼睛等死。
“啪”
槍聲在黑夜裡很響很刺耳。又是兩聲槍響。兩個黑夜慢慢倒在地上。另外兩個轉身往黑暗中跑,很快消失在樹林裡。
張子文嚇得渾身發抖,歪倒在地上等著砍刀或者子彈降臨到自己頭上。等了好久卻一直沒有什麼發生。睜開一隻眼睛,從眼角偷看一下,發現一隻手伸在自己面前。順著手往上看,一位中年人正看著自己。
“我叫洪坤。你沒事吧?”
張子文握住面前的手站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兩隻腿不受控制的顫抖。跟洪坤那溫暖厚實而且異常穩定的手相比,張子文現在的手冰涼涼的滿是冷汗。看看躺倒在腳邊的兩個人胸前還在冒出的血,張子文一陣頭暈,又倒在地上。
……
酒店餐廳,第二天早上。張子文疲倦的坐在那裡,連面前豐盛的早餐都沒有了興趣。倒是坐在對面的阿拉桑,吃得風捲殘雲。
“你說的昨晚的事,是不是真的啊!”
嘴裡還嚼著東西,阿拉桑還不忘問張子文。張子文一口喝光一大杯咖啡,感到一絲精力從胃裡慢慢傳到了頭上。
“你都問了100遍了。煩不煩啊!什麼時候見你們公司的人?我趕緊辦了正事好走啊。這鬼地方,不是AK就是砍刀的,真是太危險了。”
阿拉桑塞完最後一口東西,擦乾淨嘴巴才滿意的往後靠在椅子上。臉上充滿神秘的說:
“看來最近幾天你是不能辦事了。公司高層最近忙的很。知道昨天槍擊事件的背景訊息嗎?那可是精彩的很。”
張子文又倒被咖啡喝了一口。大馬的咖啡還是很有名的,再說這裡的槍擊,跟他有什麼關係?只要子彈不落到自己頭上就好。
“聽說這些槍手都是老二找來的。公司裡面現在都傳遍了。”
“老二是什麼人啊?黑社會大哥?”
胡亂應酬一句。這阿拉桑背後說這些小道訊息,竟然還沒有打算刻意壓低點聲音,看來也應該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