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認為,這位無敵生靈能夠干擾絕地,不懼怕所謂的規則限制。
只是那名端坐青天的高大身影並未理會,在良久後發出一聲輕嘆。
若可以的話,他又何嘗不想斬掉這個人族少年?
但阻力太大了,因為女子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屆時或許將演變成絕強者間的大戰,他倒還好,但這些王族子弟八成是活不下來了。
“還有人進來嗎?”
“將你們全送去地獄往生。”楊清流冷淡,朝著無盡虛空開口道。
儘管看不見,但他知曉,外界絕對還有未曾進來的黑暗生靈,他想搓銳氣,斬掉更多王族弟子,故在叫陣,而不是第一時間進入銘刻長生的神山,取至高傳承。
如今,楊清流就站在那裡,腳下是一群人的血與骨,長髮飄揚,如天神,如魔王,令人心悸與害怕。
“太囂張了!我要去斬他!”外界,有人咬牙,心頭震怒不已,但最後卻被人攔了下來。
因為,現在上去就是送死,對方的狀態越來越強盛了,將恢復巔峰,除非有皇族願意出手,否則收拾不了這個人。
“就讓他這麼囂張嗎?太恥辱!”那人拳頭捏緊,直接轟碎遠處的一座山嶽,感覺無比憋屈。
多少年了,他們侵入無數小世界,從來都是踩著所謂天才的頭顱,不可一世。
如今卻遭到一方土著這樣蔑視,真的很難忍受。
最主要的是,對方將要得到至高傳承了,這讓他們眼眶發紅,難以平靜。
“識時務者為俊傑,今日讓他囂張又如何?走到盡頭才是最後的勝利者,你們的道途太順遂了,經歷點挫折不是壞事。”
青空中,那尊頂天立地的男子開口,聲音沒有過多感情。
顯然,他在教育,傳授道理。
不達至高終是螻蟻,一場爭鬥的勝利算得了什麼?唯有長生才是真,若止步,也不過逞一時之勇罷了。
“大人說的有理,吾等的未來在更遠方,不該糾結一時勝負。”聞言,一眾少年沉吟,而後燃起鬥志,重新平穩心態,神色冷靜道。
不得不說,這些人的確有獨到之處,黑暗生靈如此強大並非沒有道理。
就是絕美女子都不由輕嘆,目露覆雜之色。
因為她看到,有部分人因此頓悟了,的確明瞭道理,身旁瀰漫道韻,若離開這裡,道途將有長足進步。
另一邊,楊清流見許久無人應戰,嗤了一聲,卻也不耽擱,扭頭奔赴神山。
在途中,他看見了石罐懸浮,飄在白澤死去的位置。
猶豫了下,他還是駐足,選擇上前。
無論如何,對方都給他行了方便,儘管先前有所為難,但最後終究是手軟了。
“不去取傳承,來我這裡作何?”石罐中有聲音透出,不冷不熱。
“為多謝前輩。”楊清流輕聲道。
“無需如此,那是他的選擇。”
“我承認,你很驚豔,但曾出現比你更加優秀的人,卻也葬身黑暗中。”石罐傳出聲音,在述說,聽起來有些悲哀。
“比我優秀,有多麼強大?!”
“可誅滅徹底激發血脈的帝與皇子,超脫其上。”石罐繼續道。
它的話語很平靜,可卻讓楊清流心頭一驚。
他已經知曉,早先被自己斬掉的金戈並不完全,最起碼不是至高血脈的最終體現。
能斬掉完全的皇子,那人該有多強?
是少年時期的至高者,亦或來歷更大,屬於被遺忘在歷史長河中的傳說人物之一。
“前輩太悲觀了,我相信未來不會那樣黯淡,也能做到那種事。”良久,楊清流回神,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