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女子這是將楊清流與那位震古爍今的至高者相提並論,認為對方有朝一日能成為同層次的生靈。
若是一般人說這樣的話,絕對會遭到他們嗤笑,認為其瘋狂,不知所謂,要知道像他們一樣的王族,未來大機率不能涉獵絕強層次。
更遑論更高階別的至高巨頭?
那種人古來罕有,很多絕強者終其一生都不能踏足,對方區區一尊天仙,又怎能妄言?
但眼前的這個女子,曾貴為仙尊的伴身道兵,極盡輝煌時更鎮壓過至高器,誰能小覷,將她的話語當成玩笑?
“”
另一邊,楊清流微微張口,可最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面對前賢的誇讚與賞識,他意外的平靜,心田中瀰漫的只有淒涼與悲哀,因為知道,慈衣快要消逝了,此刻對方連軀體都開始虛幻,彷彿馬上就要脫離現實。
這種結果是不可逃避的,神性精華並非無窮盡,屬於道器根本,燃燒殆盡後什麼都不會存在。
“何故悲傷,世間無不散宴席,最起碼在最後的時光中,本座看見了希望。”慈衣笑顏綻放,這一刻似乎連周遭逐漸混沌的天地都明媚。
明顯感覺到,她很灑脫,彷彿要寂滅的並非自己,將生死置之度外,看得很開。
隨後,她再度看向沉默的少年,似囑託,又像是告誡:“早先我沒有出手,是因為這種磨礪很難得,黑暗將至,留給你的時間不會太多,那個時候,你或許還不能臻至絕強,提前適應這種壓力,與你有益處,可進一步完滿自身。”
她坦言,在最為殘酷的時代中,一些堪稱絕世妖孽的生靈便是這樣崛起,憑此磨礪自身。
因為,他們早已做到橫掃一界同代,舉目難尋敵手,但即便如此,依舊不夠,死了太多人。
故而,他們選擇面對超越自身極限的力量,激發潛能,補充自身的不足之處。
“真的有那種時代嗎?!”聽聞這樣的話語,楊清流回神,整個人都在輕顫,一股冷意直衝天靈蓋。
他不敢相信,居然會有人主動接受這樣的磨礪,以他自身的感受來說,那種痛苦不下於極刑!
“我沒有親身經歷,但仙尊曾在一些留存萬古的墓地中尋到手札,如此記載。”慈衣沒有隱瞞,神色有些凝重,也頗為感慨。
可以想象,那絕對是最為慘烈,也最是璀璨輝煌的大世,在那一元會,大抵真的誕生過禁忌生靈,睥睨古今。
特別在當她看見那從虛空而降,鎮壓長生仙尊的的始源巨手後,更加堅定了這種想法!
但是,即便那個時代無比燦爛,近乎萬古不朽,卻依舊被葬下了,如今甚至尋不到相關古籍,唯有一些歷經千萬年不腐,並且極為隱蔽的大墓中,記載隻言片語。
楊清流沉默,沒有回應,不斷想象與推測,在那個大世,或許連帝與皇族都不是最尊貴。
畢竟,他相信所謂的皇子沒有那個勇氣接受絕強者的威壓洗禮,因為動輒就要身隕,太過兇險!
與此同時,遠在世外淨土的一群王族發呆,不由得瞪大雙目,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太過匪夷所思了。
該說慈衣心大麼?
無論起因,敢這樣做,就不怕楊清流真的死去嗎?
要知道,時茵可是絕強者,但對方居然拿其當作磨刀石,將其視為一種磨礪,鍛造少年,實在變態!
“不用多想,那是已經消逝的歲月,埋葬於時間長河中的過去。”
“你的路還很長,未來不見得會比那些人差。”慈衣輕語,看好少年。
說話間,她的軀體更加縹緲幾分。
楊清流微愣,品出了些許不同意味,這是還有生路的意思嗎?
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