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頓時氣惱不已,忍不住湊過去揪了她一把,咬牙切齒道:“你就吃定我心疼你對吧?”
聞墨弦頗為無辜的盯著她:“不曾,著實是那藥很難吃。”
顧流惜對她這副模樣實在沒轍,瞪了她半天,最後妥協道:“我剛剛探了,你傷還未好全,回去還是要吃藥。”
聞墨弦欲要開口,顧流惜急瞪了她一眼:“你昨晚不舒服,你以為我不曉得麼?”
見聞墨弦有些無措得看著她,她終究硬不下心,輕聲道:“我去給你買蜜餞,青州城西有一家鋪子,他家的果脯在青州甚是有名,很好吃的,好不好?”
聞墨弦之所以在那裝可憐胡鬧,就是怕她生氣,如今見她這般說,怎麼會不同意。而且這種被人時時刻刻放在心尖上的感覺,當真的讓人的心滾燙動容,聞墨弦自然也沒辦法免俗。
她嘴角含笑,低低應了聲好,隨後湊過去親了親顧流惜嘴角,因著場所不妥,聞墨弦只是微微摩挲了一下。
她退開後,顧流惜臉色倏地紅了,做賊一般打量了下週圍,結巴道:“你胡鬧……這……這是在大街上,你怎麼……”
聞墨弦笑得愉悅:“哪裡是大街,這種空無一人的小巷子,最適合調戲漂亮姑娘了。”
“你……”,顧流惜簡直要跺腳,紅著臉直接往前走,實在不想理那個沒臉沒皮的人。
聞墨弦悠然跟在她身後,眸光含笑,嘴裡卻是慢吞吞道:“惜兒,吃藥其實可以不吃蜜餞的。”
顧流惜回頭看著很是認真的聞墨弦,直覺的後面沒好話,果不其然,這個不要臉的人舔了舔嘴唇,頗為真誠道:“惜兒比蜜餞甜多了。”
“……”
“聞墨弦,你混蛋!”看到周圍無人,顧流惜忍不住和聞墨弦鬧上了,撲上去撓她癢癢,兩人鬧了半晌,拐出小巷後,除了臉色有些紅潤,已然一臉淡然了。
聞墨弦今日並不打算做太多的事,只是跟著顧流惜將紅袖招周邊的地形以及街道佈局細細看了看,果然在離紅袖招附近看到了一家鐵鋪子。鐵匠揮汗如雨,正在叮叮噹噹鑄著一把鐵劍,聞墨弦淡淡看著,緩聲道:“你記得這個鋪子?”
顧流惜點了點頭:“是烈焰門的產業,專門為青州幾方勢力提供鐵器。”
聞墨弦沒說什麼,遠遠看了一會,輕聲道:“今日先回去吧。”
顧流惜應了聲,兩人回到院內,廖月已然讓人備了午膳。
聞墨弦喚來墨影,低低朝他叮囑了幾句。
墨影點了點頭,轉身快速離去。
顧流惜在一旁聽得清楚,只是有些擔憂道:“冥幽教的武功路數並不獨特,就算使出他們的功法,這樣去伏擊林鼎天,他會相信麼?”
聞墨弦挑了挑眉卻未直接回答,反而問她:“如果你是林鼎天,對於如今你所處的境地,你甘心麼?”
顧流惜略微思索,便明白了聞墨弦的意思:“當初落霞樓的樓主,黑白兩道都為之膽寒,如今的他,屈居與冥幽教之下,甚至要替一個個江湖二流門派的門主祝壽,自然不甘心。”
“所以,冉清影不希望他活著掌控落霞樓殘餘勢力,他同樣不願受制於冉清影。”
顧流惜眼神一亮:“因此,不需要林鼎天信,只需要他想信,他想有證據表明出手的是冥幽教,便可以了!”
“不錯,不過我希望他是真的信,只有真的被威脅了,嚐到了死亡的威脅,他才會更加怨恨。除了要瓦解兩方勢力聯盟,我更樂於他們同室操戈。據我所知,林鼎天已經暗中將落霞樓殘存的屬下重新聚攏了。”
“為何有人願意再效忠一個如此落魄的樓主?”
聞墨弦眉眼微沉,隨後眯著眸子扣了扣桌子:“雖稱作亡命之徒,可卻沒人真的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