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怎麼排了這麼多人啊!”
“怕是剩下的包子不多了,也不知道到咱這裡還能不能有。”
隊伍明顯的有些急躁了,但楚飛揚不慌不忙,繼續淡定的包包子。
“都幹什麼呢?怎麼這麼多人?”外面傳來粗獷的吆喝聲,緊接著,隊伍亂了起來,有人要插隊。
楚飛揚透過窗戶往外看,七八個小混混在跟排隊的大爺大媽們推搡呢。
這年頭,排隊全靠自覺,壓根不好限制。更別說如今滿大街都是小混混二流子,這些人看著沒有什麼本事,但特別會噁心人。
得罪了他們,就跟招惹了蒼蠅似的,不疼不癢,可惡心你。
尤其是他們這些做吃食生意的,萬一被人跟店門口潑了大糞,或者讓人嚷嚷吃壞肚子什麼的,那真的是能折騰掉一層皮。
“還買一送一?咋不全送了呢?掀開,讓我虎哥嚐嚐!”吆喝聲越來越大。
楚飛揚嘆了口氣,放下手裡的包子,順手從案板下面抄出來一根棍子攥在手裡,就要往外走。
跟這群混混沒法講理,要麼一頓把他們打服了,要麼就得長期給他們甜頭。
他不打算拉長戰線,最好就是打一架。
訛人誰不會啊?但凡出了事,把老爸老媽往醫院一送,訛不死他們!
俗話說窮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他倆哥哥長期地裡幹農活,力氣大,收拾這群小混混那簡直就跟玩一樣。
寧賀雲一看楚飛揚這個架勢,噗的笑了。
他站起身道:“哪兒用得著老闆親自動手?小魚兒,快去外面看看,別讓那些不長眼的耽誤了大家排隊。”
被叫小魚兒的那個半大少年哎了聲,抬腳跑出去,“都幹啥呢?消停點兒!雲哥跟裡面吃飯呢!”
鎮上混混多,但都知道所謂的雲哥。
雲哥雖然是空降到鎮上的,但背後有軍方背景,不好招惹。就這麼幾年,鎮上原本的幾個“老大”都被雲哥收拾了,坐牢的坐牢,改造的改造,還有幾個幹吃了花生米,一口酒都沒有。
楚飛揚詫異的看了眼那個笑眯眯的年輕人,便放下棍子,洗了手,繼續包包子。
有人幫忙擔著事兒,他正好落得輕鬆。
上輩子從業那麼多年,這些三道九流可沒少見。越是吆喝的聲音大的,越底層,腦袋上面五六七八個大哥,只能在一群屁都不懂的半大小孩裡面充老大。
剛才這個寧賀雲進來,有人讓座,有人笑眯眯的打招呼,雖然年輕,但氣勢十足。這樣的人反而不會去和小商小販們翻臉鬧事。
犯不上,丟臉。
外面陡然安靜下來,一名身上帶著刀疤穿著花襯衣,看上去得有三十來歲的男人進來,“哎喲,不知道雲哥在這裡呢。”
“吃個飯都不消停,外面大爺大媽們招你惹你了?”寧賀雲仍舊託著腮幫子,臉上的笑就沒有落下來過,“快給虎哥上碗湯,看給虎哥累的。”
立馬就有個小年輕去盛湯,壓根用不著楚家嫂子動手。
剛才外面那架勢,都把幾個女人嚇壞了,如今都躲在廚房裡,根本不敢出來。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虎哥快走了兩步,從那小年輕手裡接過湯,小心放在桌上,“嗨,手底下小孩子沒眼力價,大早晨的也沒吃飯,這是餓著了,沒了分寸。”
可巧,說著話呢,外面兩屜包子熟了。
“肉的素的?買肉的送素的,買素的也是素的。黑板上有餡料。”楚飛揚頭都不抬,但聲音清亮,屋裡人都能聽得見。
楚媽捏了把汗,總覺得自己兒子太過淡定了,對這些混混們一點兒懼怕都沒有。
“倆肉的,素餡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