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寐,你倒睡得這麼死。”
希科裝作沒有認出國王,叫道:“啊!天主!國王陛下準是消化不良。”
亨利說道:“希科,朋友,是我呀。”
“你是誰?”
“我是亨利。”
“我的孩子,一定是那些沙雉鳥肉吃多了,我早就提醒你,昨晚上你吃得太多,還有那些蝦著濃湯也不好消化。”
亨利說道:“不會的,我幾乎沒吃什麼。”
希科說道:“那就是有人給你下毒藥了。媽的,你的臉色多蒼白!”
國王說道:“朋友,這是因為我戴了面罩。”
“那你沒病?”
“沒病。”
“那為什麼叫醒我?”
“因為憂愁煩惱擾著我。”
“你感到憂愁?”
“憂愁得很。”
“太好了。”
“怎麼太好了?”
“憂愁可以發人深省;你想想,半夜兩點鐘把一個正派人叫醒,除了給他送禮,不會有別的事。瞧瞧你給我送來了什麼?”
“什麼也沒有。希科,我來和你聊聊。”
“這不是可以把我叫醒的理由。”
“希科,莫爾維利耶先生昨晚到宮裡來了。”
“亨利,你就喜歡和這些沒教養的人交往。他來幹什麼?”
“他要求我召見他。”
“啊!這個倒很會處世。誰像你在半夜兩點鐘連個招呼也不打,就闖進入家的臥室裡。”
“希科,你猜他跟我說了什麼?”
加斯科尼人嚷了起來:“怎麼!你瘋了,就為這把我叫醒嗎?”
“希科,朋友,你知道莫爾維利耶先生替我掌管警察。”
希科說:“我真不知道他要對你說什麼。”
國王說:“希科,我覺得莫爾維利耶先生的訊息總是十分靈通的。”
加斯科尼人說道:“我想,聽這些廢話,不如睡覺!”
亨利問:“你懷疑他的情報工作?”
希科應道:“是的,這頭蠢牛,我不相信他,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什麼理由?”
“如果我只舉出一個理由,是不是就夠了?”
“行,只要這個理由充分。”
“說完了,你就讓我安安穩穩地睡覺行嗎?”
“當然。”
“好吧。一天,不,一天晚上。”
“記不清沒關係。”
“不,這事關重要。一天晚上,我在弗盧瓦芒德爾街揍了你一頓;當時你和凱呂斯、熊貝格在一起……”
“你揍了我一頓?”
“對,把你們三個都用棒打了一頓。”
“為了什麼事?”
“你們汙辱了我的侍從。你們捱了打,可莫爾維利耶先生一點線索也沒給你提供。”
亨利叫了起來:“怎麼!原來是你,惡棍!是你這個大逆不道?”
希科搓著手說:“就是我,我的孩子,我打起人來夠準的吧?”
“混蛋!”
“你承認不承認有這回事?”
“希科,我要叫人抽你一頓鞭子。”
“別扯遠了,你說這事屬實不屬實?我只問你這個問題。”
“你知道得很清楚,當然有這事。你這無賴!”
“第二天你就把莫爾維利耶先生召來了?”
“對,他來的時候你就在場。”
“你就告訴他昨晚你的一個貴族朋友遇到了那件倒黴事?”
“是的。”
“你命令他找到罪犯?”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