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半年就恢復如初,還能在李公公這等洞虛強者面前對峙不落下風?”
他問陳乾楨,意思也就是讓陳乾楨從醫道角度發表看法。陳乾楨沉吟良久,嘆氣道:“天極冰原之戰,星月宗與問劍宗諱莫如深,我們很難判斷三個人的傷情。如果申屠罪受的是藺無涯和薛清秋的反擊之傷,不涉天道影響的話……那如果有敝谷的醫療和部分聖藥,半年恢復是沒有問題的……”
說著這話的時候,陳乾楨神色非常難看。
瘟疫那件事已經證明了他藥王谷內部被滲透得篩子一樣,也就是說另有人被買通了醫治申屠罪,一點都不奇怪。
但這不是申屠罪自己能買通的,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皇室。
鄭冶之問他的意義也就昭然若揭——申屠罪是不是被某位皇子隱匿起來了。大索全城有什麼用,搜查各家王府才是真的。
三宗主對視一眼,心靈相通,拉上宣哲,四人同時舉步直奔太子府。
姬無憂當然也沒有休息,見三宗主加宣哲來訪,出門相迎:“諸位辛苦了,不知有什麼要本王相助?”
李應卿道:“兇徒既然入宮行刺,太子這邊也不安全。我等擔心太子安危,不得不慎。依我等之意,宣侯近期還是就近保護太子的好。”
姬無憂笑笑:“本王也在心憂此事,若得宣侯保護那是再好不過。”
宣哲一言不發,一直在默默感應各種氣息,最終對三宗主微微搖頭,表示太子府中沒有發現。繼而拱手道:“那宣某近日就叨擾太子了。”
姬無憂笑道:“哪裡,是本王要感謝宣侯一片熱忱。”
宣哲留下了,就在太子府駐紮,也不知是保護之意多點還是監視之意多點。
三位宗主皺著眉頭離開。姬無憂一副光風霽月的樣子,看來是真的沒有問題?
夏侯荻從夜色中行來,冷然道:“去其他王府搜查,包括蘇相和其他有條件藏匿兇徒的朝臣府邸,一個都不要漏下!”
眾人點點頭,分散行事去了。夏侯荻轉頭看著太子府,久久無言。
如果真的是他,當然不會有半點跡象讓人看出來,想必宣哲進駐也是白費力氣……畢竟是薛牧對著空氣鬥智鬥勇的物件,哪裡有那麼容易找到線索?要有那麼容易,薛牧早就揭底了,至於這麼蛋疼?
夏侯荻的目光從太子府牌匾上收回,慢慢轉向西南。
這個時候薛牧在幹嘛?
……
薛牧也陷入了一種奇異的迷局裡。
蛇不是蛇,山魈不是山魈。它們都已經變異得劇毒無比,隨便觸碰一點表皮,都能清晰感覺到腐蝕的痕跡。
如果說這種變異還在意料之內,可有趣的是,它們還會跑的。
試探性進攻了一波,當先一隻山魈被秦無夜隨手碾為齏粉,其它的幾隻全部“愣”了一下的樣子,繼而“唰”地一下就沒了影子。
薛牧皺眉道:“這是有了靈智?”
“不是靈智,是本能。”葉孤影道:“但它們的表現更像有組織,也就是說……”
“有人馴養。”薛牧斷然道:“這所謂的毒氣瀰漫,到這裡已經沒有多少之前的塵土氣息了,也就是說這裡的毒氣已經是人為釋放。從這裡往下,全部都是有人駐紮活動的區域,絕不是我們所見的荒蕪。”
秦無夜笑道:“也就是說,這些山魈會回去報信,說有人來了。”
“那還等什麼?追!”
實際上這時候駐紮秘境的人也非常蛋疼。薛牧莫名其妙的不走中間清朗的大道,偏走毒霧瀰漫的小道,這實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們的所有安排都在大道上,不可能把安排遍及所有岔道里,分散的作用也不可能對付得了秦無夜葉孤影這樣的超級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