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如何想他?”
說完這些話,口乾舌燥的裴銘連著喝了兩盞茶。
墨良也是第一次聽自家公子一次性說這麼多話。
看來,為了噁心江家,公子可老費神了。
江淑原本還有些疑問,不過裴銘把該想的全都想到了,也都給了合理的解釋。
既要確保江家的安全,又要保證銘哥哥以後仕途坦蕩。
這樣看來,確實沒有比銘哥哥的法子更好的了。
“我知道讓江妹妹做這件事,有些為難…… 罷了,我再想想其他法子吧。”
江淑沒有說話,但心裡已經做了決定。
回去的路上,墨良說出心中所慮。
“公子真的要那些信件的話,我去取來就好,何必費那麼大的勁。再說了,江小姐能不能找到那些信,還是個問題。”
馬車一搖一晃緩慢穿梭在街市,裴銘四平八穩坐在馬車內。
面上平靜,雙眼緊閉。
初夏的陽光透過車簾縫隙投到他寸寸面板上,使得整個人看上去溫潤謙和。
然而,這只是錯覺。
只要他一睜開眼,凌厲的氣勢就會掩蓋掉一切錯覺。
“派個人看著她,若是她找不到,想辦法引她過去。”
“是。”
墨良說的不假。
裴銘若是想要江家的信件,大可以讓墨良去江府偷,不,取。
之前一直沒有那樣做,不過是太子覺得時機還未成熟。
去年底,太子給他一份名單,上面全是幫二皇子做事的官員姓名。
太子給出這一份名單,裴銘就知道時機來了。
要扳倒江府,確實不用他費這些精神,可誰讓江淑兩兄妹得罪了他呢。
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有膽量得罪自己,就別指望自己能輕易放過他們。
裴銘以為,透過江淑之手,十天半個月能拿到他想要的信件就不錯了,可能時間還會更久。
誰知不過六七日的時間,江淑就拿到東西。
約好裴銘見面的時間後,江淑哆哆嗦嗦地將信件交給裴銘。
“銘哥哥,太子,他會放了江家吧?”
“你放心,有我在,江家定會沒事。”
臨走的時候,還特地回頭說了句“等我”。
墨良無語望天。
公子簡直是殺人誅心。
他現在也算是清楚公子的用心。
若是由國公府出手扳倒了江家,平陽侯與江公子最後也不過是認為成王敗寇,手段不如別人,又能如何。
但若是家中出了內鬼,這父子二人恐怕就不單單是以為成王敗寇這麼簡單了。
至於江小姐。
就算這兄妹兩人沒有插手依依姑娘離開這件事,公子也不會娶江家的女兒。
何況他們還與依依姑娘離開的事有關。
婚事就更不可能。
江小姐知道公子這幾日的溫言蜜語不過是騙她,到時候定會傷透了心。
自己喜歡的人騙了自己,而正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害的自家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屆時,江小姐會是什麼反應,他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