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年這時候走了過來,臉色鐵青。
站在柳依依身前,深深彎了彎腰。
“大管家,在下慚愧,這件事因我而起,連累大管家,我這就離開。”
柳依依明白她說的“離開”是什麼意思。
開玩笑!
自己好不容易找來的得力助手,豈能被一個粗鄙婦人搞沒了。
“先生且慢!”
若不是現在這麼多人看著,會影響她大管家的形象,她一定重重甩這婦人幾個巴掌。
“若這只是先生自己的事,我完全不會管。”
突然看向那婦人,眼中滿是嫌惡。
“只是現在有人打主意打到我的頭上,若是我不計較,名聲豈不是要被人糟踐了?”
葛年知道這話不錯,便準備多待一會。
“天怪熱的,還是進屋再說吧。”
說著,柳依依轉身進了鋪子。
進去一瞧,裡面還有三人。
一箇中年漢子,一個長相猥瑣的青年,還就是一個年輕姑娘。
青年見她進來,瞬間傻了一般,直勾勾地看著柳依依,恨不得眼睛都粘到她身上去。
“你在看什麼?”
柳依依猛地轉頭,冰冷刺骨的眼神嚇了栓兒一個激靈。
“沒……沒……沒看什麼。”
柳依依冷冷一笑,心裡已經做好了讓宗川套麻袋將人打一頓的決定。
這三人,看穿著, 像是附近的農戶。
在椅子上坐好,柳依依淡漠地看了那婦人一眼,又扭頭去看鄧元寶。
“元寶,你拽人家頭髮了?”
“我沒有!姐姐你看她頭髮都是油,髒死了!我才不要抓!”
圍觀的人一聽,忍不住暗自憋笑。
柳依依又看向宗川。
還沒問出口,宗川的頭就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
“頭髮髒,我不抓。”
“哈哈哈~”
宗川有種天然呆,一本正經說出這話,讓人不禁笑出聲。
秀兒一家人看大家都在笑,臉上一紅。
“姐姐,你別問了,她來這裡的時候,頭髮就這樣。”
柳依依故作不解問道:“大嬸,你這是做什麼?披頭散髮出現在我鋪子裡,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欺負你了呢。”
周圍有人小聲嘀咕。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我看這一家人啊,分明就是來找茬的,故意弄亂頭髮讓人誤解呢!”
“可不是,一看這農婦就是那種不講理的潑婦。”
柳依依看著秀兒娘。
“說說吧,為什麼到我這裡來鬧?”
秀兒娘這時候已經很是心慌了。
本來想的是,她一個獨身女子有了身孕,就算不是葛年的,只要自己提出這件事,這姑娘一定會否認。
到時候,她就逼著葛年娶了秀兒。
不論這姑娘與葛年有沒有齷齪,為了自己的面子,她也會促成這件婚事。
可這姑現在看上去這麼冷靜,她反而有些心虛。
“話,我剛才已經說了,就是希望姑娘將葛年還給我女兒。”
柳依依頭靠在椅背上,不緊不慢道。
“但凡用上‘還’這個字,就說明這個東西是你的。
“葛先生,你是這位大嬸女兒的?”
“我不屬於任何一人!”
今日之事,葛年簡直恨透了這家人。
說完這話,重重甩了下衣袖,側過身去。
秀兒聽了這話,眼眶立馬紅了,有些委屈地看著葛年的側影。
她知道,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