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家呢?”
雲鵬依舊搖頭。
裴銘再問雲落白有無其他兄弟姐妹時,雲鵬皆是不知。
這就怪了。
按照松丘善之前所說。
他在幼年時期被那時候還是少年的雲落白救起,並帶進雲家。
從那時候,雲家就只有雲洛白一人。
所有的下人都圍著雲洛白一人轉,之後他才有了妻女。
他的長輩,兄弟姐妹,這些原本大家族裡該有的親人,他卻一個都沒有。
雲家,似乎是一夜之間出現在滇寧。
更詭異的是,雲落白自幼生活富足。
當年他不過是一個文弱少年,哪裡來的萬貫家財?
雲鵬這裡再沒有訊息可挖。
出了大牢後,嚴振問道。
“大人,鄧家的案子早就可以瞭解,大人既已問完話,那鄧家一案?”
裴銘停下腳步,轉過身子,頗有興味地看著嚴振。
少師的得意門生,斷不是那種為了政績草草結案的人。
所以嚴振剛才的話,並不是他真正的意思。
“嚴大人怎麼看?”
“下官想,在雲家一家水落石出前,還是將雲鵬關在大牢嚴加看管比較好。”
這正是裴銘的打算。
狀元郎略一思考,就猜出嚴振打的什麼主意。
他知道,眼前這人背景乾淨,目前也不屬於任何一黨。
以後,倒也堪用。
輕輕抿唇道。
“嚴大人還有一年,任期就到了?”
嚴振雙眸一亮,連忙弓身。
“是。”
裴銘轉過身去。
“等嚴大人任期滿了回京城的時候,我可要與大人好好喝上一杯。”
說完這話,抬腳就走。
留下微微抖著身子的嚴振。
嚴振的心,似乎要跳到嗓子眼。
慢慢伸出手心。
都是汗水。
他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達成目的。
“大人,您怎麼了?”
王永剛才從大牢出來,就看見自家大人呆站在原地。
“無事,雲鵬那裡,記著加強守衛。”
“是。”
-
齊陵
怡紅院一間廂房內,一男子獨坐屋內飲酒。
“公子~”
嫵媚如絲的女子聲音響在門外。
“進來。”
門應聲開啟,身著半透明紅色紗裙的女子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壺酒。
女子一見喝的醉醺醺的男子,臉上露出嬌媚的笑。
“王公子怎麼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呢,不如讓我陪陪公子吧。”
王全恩全然不看如花般嬌豔的女子,一把抓過酒壺,接了酒蓋,仰頭直接往嘴裡倒酒。
“哎!王公子您慢點,酒都灑到我身上了。”
說著就要來奪他手中的酒壺,卻被王全恩一把推開。
“滾!”
女子見他一點不解風情,也不願再留下。
瞪了眼王全恩,扭著水蛇腰出了屋子,門也不關。
門外嫖客和女子的調笑聲忽地變大。
王全恩正是心煩之時,聽著這些聲音,愈加煩躁。
正要起身去關門,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外。
他睜著迷離的雙眼看著突然出現的男子。
“我……我認識你……”
說完,打了個酒嗝。
來人有些嫌惡地往後退了幾步,隨手抓住一個經過的龜奴,給了他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