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轉身就跟其他人打了起來。
之後……
之後,厲也看著此時抱著郡主哭的眼淚鼻涕糊在一起的依依姑娘,洩氣地低下頭。
那個精瘦男子之前在牢中說的那句什麼話來著?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不知道精瘦男子說這句話具體指的是什麼。
單單從身手方面來說,確實如此。
那晚的激戰中。
先不說最後出現的那名男子。
就是起先圍住他們的那十幾個黑衣人,雖然他們一起上也打不過自己與司文。
但比之一般護衛或者殺手,功夫要好上太多。
而與郡主交手的那位男子,身手則明顯在郡主之上。
兩人交手不到五十招,郡主就出現頹勢。
那人最後那一劍更是狠決凌厲。
若不是自己情急之下叫了聲“郡主”,那人聽到後收了劍勢的力度,否則郡主挨下那一劍,不死也得殘。
那人拔出劍的時候,淡淡說了句“我不殺女人”,就帶著那些人離去。
那個精瘦男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思,將刺傷郡主那人拽住,硬是從那人懷裡找出一瓶治外傷的藥,遞給自己。
“都說了讓你們不要跟著,你們不聽,現在知道我是好心了吧。
“這藥能止血,趕緊給她用上。”
說完這話,精瘦男子才跟上其他人離開。
趙寧尋沒多久就昏了過去。
自己與司文檢查了那藥。
司文還在自己手臂上的傷口上撒了些。
確定沒有問題,才敢給郡主用上。
原本那一劍是要刺在郡主胸口的。
因著自己那一聲及時吼叫,那男子不僅收了力度,方向也偏了偏。
最後,這一劍刺進左側肋骨間。
二人不眠不休揹著人走了三日,才回到青徽。
這期間,趙寧尋只醒過一次,其餘時間都是昏迷不醒。
柳依依與裴銘趕來的時候,裴銘從京城找來的大夫已經替她把過脈。
趙寧尋女子身份不宜讓其他人知道,所以厲也沒讓大夫看傷口。
聽大夫說是勞累過度,加上失了血,這才導致人一直不醒。
幾人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柳依依趕緊讓宗言去尋個醫女過來。
她坐在床沿上,看著臉色蒼白雙眼緊閉的趙寧尋,眼淚猶如永不止息的泉水,澎湃洶湧地奪眶而出。
“怎麼搞的嘛~ 不是說沒什麼大事嘛~ 怎麼弄成這樣~ ”
她輕輕撫摸趙寧尋的眉眼。
想起初見時她一臉邪氣控訴自己沒認出她的神情。
想起自己在弄墨軒差點被滕如意刺瞎雙眼時,她忽然踢門而入擋在自己身前喝斥滕如意時的霸氣。
又想起這麼長時間她的溫柔相待。
眼淚流的愈加洶湧。
裴銘靜靜站在一旁,神情嚴肅。
眼見著依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連忙上前將人攬在懷裡。
一邊替她拭著滿臉的淚水,一邊柔聲哄著。
“聽話,大夫不是說她太過勞累麼,她現在需要休息,你這樣一直哭個不停,她也不能好好休息。
“再說,你還懷了孩子,這麼個哭法,對自己身子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