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朕記得,你這些時日都在東宮,並沒有出宮,蓬萊巷的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
“回父皇,父皇一個月前讓我接手巡防營,前幾日韶華郡主的護衛送來一個女子,說那女子在蓬萊巷傷人,邵統領一眼認出那人正是藤將軍之女,藤如意。
“邵統領認為事關重大,便稟報與兒臣,兒臣也覺得這事不簡單,所以今日才會在早朝中提起。”
“寧尋回來了?!”
一聽趙寧尋回京,皇上露出笑容,看向站在一側的榮親王。
“皇弟,寧尋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也不跟朕說一聲,太后可是天天唸叨她呢。”
榮親王趙懷,身材挺拔魁梧,聞言,笑道。
“那孩子平日裡野慣了,她回來後也沒有直接回府,住在客棧,昨夜還說,想念太后還有皇兄呢,準備過幾日去宮中拜見。”
趙硯捋了捋鬍鬚,“讓她無事多來宮中走走。”
“是。”
“皇弟,這蓬萊巷的事,怎麼,寧尋也知道?”
“實不相瞞,藤將軍女兒差點傷到的女子,正是寧尋的好友。”
“哦,有這事?”
在場的官員大多知道蓬萊巷發生的事。
哪能不知道啊,他們有的妻女那日就在弄墨軒,知道的都是一手的資訊。
有的雖然妻女不在,但他們自己那日正好也在蓬萊巷其他店鋪消遣,當日晚些時候就知道了事情原委。
也就趙硯這麼個孤家寡人還不知道。
既然涉及到郡主,那這事就不能輕易了結了。
榮幸王把那日發生的事情大概跟皇上描述一遍。
“這樣來看,那藤如意,確實不像話。”
有了這句話,眾人都知道,皇上是不會這麼輕易放了她。
藤如意在她父親麾下做事,一個小小的把總。
皇上下了聖旨,杖責三十大板,還要在巡防營大牢待上半年,罰了她一年的俸祿。
最後,還要給被她攻擊的女子二百兩作為補償,兩日內送到那女子手中。
國公爺裴棟先前也聽聞了此事,不過他並不知道這件事裡的受害者是他兒子的人。
皇上和太子談論的時候,他一直是事不關己的態度。
直到第二日藤府的人送來二百兩銀子,才察覺出異常來。
彼時他正在盈水居小憩, 下人來報,說是藤府的人來了。
國公爺也沒了睡覺的心思,眉頭擰起。
他是太子黨,藤連城是二皇子黨,兩人平日裡除了見面虛假寒暄一番,壓根沒有其他交集。
現如今藤連城也不在京城,藤府的人過來,是什麼意思?
忽地就想到藤如意的事,心道不會是來找自己給藤如意求情的吧?
裴棟冷哼一聲。
若真是如此,他們可是找錯人了。
“來人有沒有說什麼事?”
“說是皇上讓他們過來送二百兩銀子的。”
裴棟一臉懵。
什麼玩意這是?!
很快反應過來。
皇上,二百兩。
皇上前幾日,確實是讓藤如意拿二百兩銀子,給那個差點被她傷了的女子。
裴棟驚了驚。
難道,那女子竟是國公府的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