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良幾人的速度也是快,次日上午,墨良便拿著畫像來見裴銘。
“公子,屬下確定這人是曇家人,但不知道具體身份。”
原來,墨良按照裴銘的吩咐,一大清早就拿著曇湛深的畫像去大牢見曇風竹兄妹。
墨良留了個心眼,知道曇風竹比他妹妹難對付,便沒有問他,而是將畫像展開在曇風逸面前。
這招果然有用。
他還沒問曇風逸認不認識這人呢,就見她滿臉震驚看著自己。
只是,等墨良問她這人是誰的時候,曇風逸卻突然斂了神色,一句話也不說。
墨良接著威脅了一番,但曇風逸卻一改往常高調的做派,十分安靜。
儘管如此,墨良也不算全無收穫。
裴銘聽了墨良的話,稍作思慮。
“你說,曇風逸見了這張畫的時候,很震驚?”
“是。”
“派人調查這人的住處,查查他來安臨這段時間,除了去雲鶴齋,還有沒有去過其他地方,見過其他什麼人。”
“是。”
墨良沒有立即出去。
“那個,公子,您今日還不回去嗎?”
話才出口,墨良就接收到裴銘幽幽的眼神。
立即意識到自己捅了老虎屁股,忙說了句“屬下這就去辦”,匆匆出了屋子。
裴銘本還想拿本閒書看看,轉移下自己的注意力。
奈何一本遊記拿在手中足足一盞茶的工夫,他愣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想起這幾日依依見都不見自己,裴銘就一陣急躁。
把遊記扔在書案上,緊蹙眉頭。
依依的心思太難猜。
雖然這丫頭前不久才說過喜歡自己,但他總覺得這人對自己的感情有些飄忽不定。
再加上這段時日,依依身邊莫名出現的人,以及她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對自己隱瞞了許多事。
這些,都讓他心裡很沒底。
自己必須尋個法子,將這人拴在自己身邊,他才能安心。
讓雲豐將大寶帶走,是前次將依依從曇風竹手中救回的時候,就有的想法。
只因為那時候,他見到了一個人。
元晟。
雖然他是他第一次見那人,但只一眼,便足以讓他心生一絲忌憚。
依依又壓根不提這人的事,他心裡更生疑竇。
再後來從曇風逸口中得知依依失蹤那段時間,與元晟關係親密。
他這才下定決心,讓雲豐帶走大寶。
用大寶威脅依依,這個手段有多卑鄙,他也知道。
但只要能留住依依,什麼方法他都願意一試。
在府衙待了半日,裴銘再也忍不住,還是決定回去宅子看一看。
馬車才到宅子前,就聽見一陣嘈雜聲。
下了馬車一看,眼前停了三輛無頂馬車,那個叫尹伯廉的正指揮他的手下從宅子裡搬東西出來。
“公子。”
他的人見他來了,忙跑了過來。
“公子,姑娘說要搬去其他地方住,屬下攔不住。”
裴銘知道他攔不住,他自己都攔不住。
“無事。”
說著,提腳朝宅子裡走去。
尹伯廉和他手下見了他,都當做沒看見,繼續搬東西。
“我說你們膽子也……”
裴銘的人訓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裴銘抬手製止。
去了裡面的院子,又見伺候柳依依的丫鬟們全部站在院子裡,一個個不知所措。
而尹伯廉的人則來來回回搬東西。
“吆~ 這是誰啊,一聲不響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