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叫一聲‘善叔’。
“若是當年沒有……現在也早就娶妻生子……”
裴銘定定地看著他。
“雲鵬,還活著。”
松丘善不由一愣。
待終於弄明白裴銘說了什麼後,慢慢站起身子。
滿臉不可置信。
“你,你說什麼?”
裴銘面色平靜道。
“雲家的小公子還活著,不僅如此,鄧家被滅門,就是他做的。”
松丘善還沒從雲鵬沒死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又被緊隨其後的訊息驚得瞳孔震動。
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墨良走了過去,將可憐的乾巴老頭按到椅子上坐好。
“墨良,青徽的事,你與松叔說說。”
“是。”
半個時辰後。
“公子糊塗啊!”
松丘善好不容易相信他家公子真的沒死。
可他做下的事,就算現在還活著,最終也是活不成的。
“松叔,為什麼你會認為,雲家的事,不是鄧錢通做的?”
“鄧錢通喜歡我家小姐不假,老爺夫人也確實不同意兩人的婚事。
“但要說鄧錢通因此就對雲家起了殺心,說什麼我也不會相信。”
松丘善說不出確切的理由,但依他那段時間與鄧錢通的接觸來看,不會是他。
“鄧錢通有些好色,也愛錢,但他膽子其實不大,我不相信他會做出那樣喪心病狂的事。”
這裡除了松丘善,另兩人都沒有見過鄧錢通,更別說年輕時候的鄧錢通。
他們無法得知,年輕時候的鄧錢通會不會做下殺人奪財這樣喪盡天良的事。
再來,人有多面,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個人即便表面上看起來最是良善,私底下說不定也會做出畜生不如的事。
所以,松丘善僅憑自己的感覺,就說不是鄧錢通做的,並不能讓裴銘兩人信服。
“還有,若真的是他做的,他當時為什麼要救我?
“老爺他們反正已經被他們殺了,為什麼要留下我這個無用之人的性命?”
裴銘點頭。
這點倒是值得考慮。
“裴公子,還有一件事。”
“松叔請說。”
“雲家當時的護衛,加上我有五十六人,裴公子恐怕不知道,雖然我們只有五十多人,但即便縣衙的府兵來個兩百人,我們也不會放在眼裡。
“鄧錢通在雲家待了那麼長時間,不可能不知道這點,就算他要對付雲家,怎麼可能會去找什麼勞什子土匪?
“那幫烏龜王八蛋,連府兵都打不過。”
回到房間後,裴銘疲倦地揉了揉太陽穴。
腦海中還在想著松丘善剛才說的話。
依現在所知的訊息來看,鄧錢通依舊最有嫌疑。
不過這中間的疑點也很多。
而且很多跡象都表明,雲家的事,可能涉及好幾方的人。
除了鄧錢通、柯重進、土匪。
還有其他人,隱在暗處。
這幾方人馬,又與雲家有著怎樣千絲萬縷的關係,最後導致雲家被滅?
“公子。”
墨良走了進來。
“雲豐的信。”
墨良捏了捏厚度。
“這小子幹嘛?寫這麼多,是想要表達對公子的思念之情?”
裴銘輕飄飄看了他一眼。
剛開啟信,放在最下面的一張紙掉到地上。
裴銘只是隨意一瞥,卻瞬間被定住一般,死死盯著那張紙。
忽然,猛地彎腰撿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