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神色毫無異常,然而被攥的發白的指尖,卻出賣了他。
突然。
“公子!”
墨良的語氣是毫不掩飾欣喜。
裴銘猛地轉過身,眸光跳動,染著急切。
“說什麼?”
“雲豐他們找到那夥人了!”
聽了這話,裴銘的心立即揪了起來。
找到這夥人,是不是就找到依依了?
這夥人,到底與趙寧尋有沒有關係?
此時此刻,裴銘竟是希望依依的離開,有趙寧尋的手筆。
如此,依依起碼是安全的。
若不是,若那夥強盜不是趙寧尋的人,那依依~
墨良也深知這點,所以也在緊張地死死盯著信上的內容,不敢放過一個字。
當看到“韶華郡主”時,墨良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下。
裴銘神色緊張地注視他的臉,想從他細微的表情中猜出雲豐信裡的內容是好是壞。
忽見他神色一鬆,裴銘也跟著稍稍鬆了一口氣。
“說!”
墨良將信遞給裴銘。
“雲豐說,那夥強盜,似是與韶華郡主有聯絡!”
話音剛落,墨良清楚地看到,公子的眼中似有亮光一閃,溢位勃勃生機。
裴銘接過信,貪婪地汲取信中內容。
慢慢地。
臉上的表情如雨後初晴,光灑大地。
不過很快就不對勁了。
先是一臉哀怨,似是受了千萬般委屈。
還沒委屈多久呢,臉上又漸漸浮上一絲狠厲。
最後咬牙切齒道。
“果然是趙寧尋!”
“公子,雲豐說那幫人好像要離開漁村,那,讓雲豐繼續跟?”
“雲豐帶人去跟,不過留幾人在漁村。”
“是。”
想了想,又道:“找十個人,讓他們到我這裡來一下,回去就辦。”
兩人各自離開。
吃晚飯的時候,松木突然發現,這位公子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在此之前,這人從未笑過,整個人陰沉沉的。
現在吧,就像是頭頂上的雲霧一下子散了一樣,整個人都亮堂了不少。
松木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松木,愁啥呢?還不趕緊吃飯,菜都快涼了。”
“哦~”
飯後松木去洗碗,松丘善則與裴銘聊了起來。
松丘善有些不解,這位公子明明前兩日傷就基本好了,可以離開了。
他卻仍然留了下來。
“公子身體感覺如何?”
“多謝松叔,已經好多了。”
好多了?
既然好多了就趕緊麻溜兒地滾蛋啊~
一直待在我家算個什麼事!
“哦,那公子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裴銘輕輕一笑。
“明日就走,不過這些日子在松叔這裡又吃又喝,就這麼走了,我有些過意不去。”
“這算什麼,既然遇見公子,也算緣分,既有緣,肯定是要救的。”
裴銘不緊不慢從懷裡取出那張白紙。
“既然是救命之恩,我定要好好報答。”
說著,展開白紙,攤放在桌面上。
松丘善本還和和氣氣說著話。
待看青白紙上的圖案時,眸光忽地一閃,然而臉上卻看不出什麼。
“公子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