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水府,不過卻被天池水怪襲擊,活下來的就只有他一個。老吳也是害怕的緊,竟然千里迢迢的跑到江南來。實際上怪物也沒有什麼好怕的,可這老東西就是不陪我去。我是軟磨硬泡,答應事成後給他八百萬,可這老東西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脾氣倔的很,說不去就不去。
……
我手中提著一塑膠袋雪糕,心裡就跟這雪糕一樣,哇涼哇涼的。這些年來忙忙碌碌,錢有了,命卻快要沒了。錢有個屁用,都不能讓我多活幾年。想到這裡,忍不住一把辛酸淚啊。我要是死了,我千辛萬苦弄來的錢還不知道要便宜誰呢。我只有兩個妹妹,我要是一死,傻子三妹有錢也沒用,留給小妹?那是不可能的,她都已經嫁人了,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我可不想把這錢留給我那便宜妹夫。
我旁邊有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揹著米奇牌小書包。
她叫小草,是我收養的孤兒。這孩子命薄,剛生下來就被父母扔到了垃圾堆裡,我也就把她撿來養大了。當初收養她也不是沒有一點齷齪心思,我心想我都是個三十歲的中年大叔了,可連個老婆都沒有,我是想把她養大了當老婆的。
小草模樣生的水靈,看著就喜人。
她小時候,我都是摟著她睡覺的,那小身子軟乎乎的。不過這丫頭長大了,就不願和我睡一個被窩了。小草平日裡挺乖的,去年還給我買了生日禮物,是一把剃鬚刀,把我給感動的,淚流滿面。曾經何時,俺也年輕過,可現在都成鬍子拉碴的大叔啦。
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所以,我要找到不死神藥,我要返老還童,想特穆爾一家那樣,長生不老!
小草說:“叔,這老頭不去就不去,還非得請他?”,小草嘟了嘟嘴。她的右眼戴著眼罩,像是獨眼海賊一樣。這孩子被遺棄在垃圾堆時,被烏鴉啄走了一隻眼睛。小草用手指颳了刮臉蛋,對老吳道:“都這麼大個人了,竟然還害怕,真是羞啊羞……”
老吳笑說:“小姑娘,你不用激我,東北我是如論如何都不會再回去的”。
……
老吳捉了一桶黃鱔泥鰍,晃悠悠的回家,嘴裡哼著小曲,沐浴著清風,真是好不爽快。他已經年齡很大了,不想去挖什麼墓,鬥什麼水怪。當年在長白山天池,要不是自己體魄好點,早就跟同伴們一起餵了水怪了。
想到年輕時在東北的日子,心神不由一陣恍惚。
那時候年輕氣盛,在東北老林裡練就了徒手抓紅狐的手段,剛剛捉泥鰍就是用的這手法。紅狐是一種速度極快的狐狸,踏雪無痕,別說用手抓,就算是用槍打也打不著。老吳的這手法練了得有十來年,這也是我非得讓他跟我去的原因,這個強援說什麼也是得拉去的,碰到水怪時,還能把他當肉盾,多好的事啊。
水田的盡頭是個江南小村。
老吳家有三間水泥平房,還有一個大院子。院子裡有口大水缸,裡面沒有水,而是有一條大蟒蛇。老吳生平沒啥愛好,不好錢不好色,就是愛吃。天南海北,稀奇古怪,水裡遊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他都喜歡吃,尤愛吃田鼠。老吳說:田鼠紅燒了,吃起來跟兔子肉一樣。
這條大蟒蛇就是老吳為自己準備的美味。
蟒蛇有碗口粗,兩米多長,纏繞起來有一大圈。老吳每日用雞蛋餵養蟒蛇,還給它灌酒,跟伺候親爹一樣伺候它。
老吳把塑膠桶裡的泥鰍倒進盆裡,加一把鹽,掏去泥鰍上的粘液。這些泥鰍被鹽巴刺激的生疼,在盆裡打著滾。之後泥鰍用清水淘洗乾淨,就可以燉泥鰍湯了。泥鰍沒有腸子,全身上下都是肉。別看著玩意黑不溜秋,可味道那是極鮮的。我小時候就經常吃泥鰍,特養人。
吃飯的時候,老吳又喝了幾兩小酒。
我瞧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