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不由皺眉,說道,“計算路程,阮大小姐在江州一共也只停了三四日,怎麼會有暴屍五日之說?”若不是他私自離京不能說出來,早已替她證言。
這些日子,李夫人倒也聽了些傳言,並不覺意外,說道,“聞說那莊子裡都是秦氏的奴僕在管,想來天高皇帝遠,無法無天的,治治才好!”雖然不知道詳細,卻口口聲聲向著阮雲歡。
淳于堅知道是自己說走了嘴,忙點頭道,“對!對!就該治治!”
一行人說著進了膳堂,阮雲歡扶著陳賢妃在上首坐了,又扶李夫人坐下,接過小宮女手中的碗箸一一擺上。
陳賢妃見她一舉一動間,皆是大家風範,連著宮裡的禮儀,也極不熟悉,不由暗暗點頭,轉頭見兄弟三人立在身邊,便皺眉揮手道,“去去,你們另坐一桌兒去,別礙著我們說話!老四,替我招呼你兩個弟弟!”指的自然是李家兄弟。
淳于信躬身答應,吩咐內待另擺一桌,自己坐了首位,淳于昌和李家兄弟便也告了座,隨了過去。淳于堅卻不依,賴著坐在她另一側,嚷道,“我已有些日子沒有陪賢母妃用膳,怎麼一來便攆我?你們說你們的,別管我,我只管吃!”
陳賢妃笑了起來,說道,“好吧,正好四人一桌,不用搶食兒吃!”言語間對他極為縱容。
阮雲歡見這情形,也是抿唇微笑。
這位六殿下,因當初生母如妃產後體弱少眠,聽不得嬰兒吵鬧,便將他交在陳賢妃手裡養了幾年,淳于堅也就與陳賢妃極為親近,雖然後來仍回到如妃身邊,卻仍然常到這裡來走竄,倒和淳于信、淳于昌一般。
宮裡啊!阮雲歡心中暗歎。
上一世她懵然不懂,可經歷了生死,此刻卻想的透澈。在這皇宮裡,佳麗三千,有機會生下孩子的,也只有這麼幾個,而能存活的,目前也只有七位皇子,這其中原故,不言自明。如妃身體不好,連找個暫時撫養孩子的人也是煞費苦心,陳賢妃位列諸妃之首,如果不是她已經有了兩個兒子,如妃怎麼會放心將自己的兒子交到她手裡?
這樣一打岔,也就沒有人再提阮雲歡莊子上的事,整一餐飯,但見淳于堅一人手講比劃,大講學上的趣事,陳賢妃時時被他逗笑,李夫人也時時湊趣說上幾句,倒也極為熱鬧。
另一桌上李家兄弟守著規矩,自然不肯多說多言,淳于信含笑傾聽,目光望向這一桌時,時不時在阮雲歡身上掠過,卻見她垂首斂眉,細細的吃著碗裡的東西,卻一眼也沒向他望來,不由心裡不穩,又向她瞧了幾眼。
那一天,他向她表白,她曾答應要想一想。自回帝京後,這幾日一次沒有機會見到,此刻見到了,滿心想在她神色裡瞧出些端睨,哪怕一個笑容,哪怕一個眼神,讓他知道她在唸著他就好。可是,為什麼她對自己仍如以前一樣,甚至,那若有所思的神情,顯的有些心不在焉?
留意到他的目光,淳于昌也向那邊瞧去幾眼,但見那嬌弱少女粉頸略垂,殿外的光從她的背後攏上來,照的她的頸子半明半暗,細膩的肌膚,鍍上一層光暈,竟說不出的誘人。
☆、第98章 吃虧的又不是你
淳于昌心頭怦的一動,速速將目光調回,兄長患得患失的神情,落在他的眼裡,心底不由泛起一抹冷笑。自己這個兄長,固然文武雙全,出類拔萃,在眾兄弟之中也無人能及,可是,卻一向太過隨意,並不像他!
他也為這個特別的小女子心動,尤其,是她帶著一抹怨恨的眼光在他身上一閃而過的時候,竟令他有燒灼的痛感。可是,他知道,阮雲歡不是他登上大位最好的助力,他要她,但不會在此時。女人而已,等他登上高位,她自然逃不出他的掌握!
阮雲歡對兄弟兩人的目光渾然不覺,心裡卻想著剛才陳賢妃的話。當年,母親在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