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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馬屁誰不喜歡呢, 蘇梨笑著看了他一眼。

蘇梨要去崇政殿批閱奏摺,趙暨還小, 與哥哥善哥兒一起去御書房讀書了。

到了兄弟倆該散課過來聽她講政的時候,今日兄弟倆卻遲到了。

蘇梨還在整理一會兒要給兄弟倆講的幾個摺子,沒留意時間, 魏融多等了一刻鐘,見兄弟倆還沒有來,魏融走出去,吩咐一個小太監去御書房看看。

小太監沒走多遠,趙暨身邊的一個小太監匆匆跑來了,跪在蘇梨面前一邊磕頭一邊說出了實情。原來今日趙暨、善哥兒從御書房散課出來,經過一棵樹時趙暨看見上面有個鳥窩,非要叫人馱他爬到樹上去看,善哥兒與宮人們的勸說都不管用,趙暨還不許人來崇政殿通風報信,就這樣,真有個太監將趙暨託到了樹上,結果下來時不小心摔倒,是善哥兒及時墊在了趙暨底下,趙暨安然無恙,善哥兒的一條手臂卻受了傷,已經有人去太醫院去傳太醫了。

小太監剛說完,被魏融一腳踹在了心口!

小太監被他踹得嘴角吐血,魏融眼中仍然殺氣騰騰:「今日是皇上無事,不然我要你的命!」

蘇梨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魏融,魏融在她面前一直都是魏公公的模樣,陰柔溫潤,蘇梨就算知道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知道他也是皇家血脈,今日卻是真正領教魏融動怒時的戾氣。

古代這種沒有人權的大背景,上位者可以肆無忌憚地草菅人命,太監們沒有保護好小皇帝,沒有保護好他們的兒子,魏融氣成這樣蘇梨完全可以理解。

她沒有說什麼,急匆匆去看兩個孩子了。

趙暨是真的一點傷都沒受,只是畢竟才五歲,嚇得不輕,小臉蒼白,擔憂愧疚地看著摔脫臼了左臂的善哥兒。十歲的善哥兒疼得臉上全是汗,卻堅強地沒有掉一滴眼淚,一邊讓太醫檢查傷勢,一邊安慰皇帝弟弟不用擔心。

直到蘇梨過來,善哥兒才沒有管住眼淚,飛快地低頭抹了一把。

蘇梨心疼壞了,摸摸撲過來的趙暨的腦袋瓜,蘇梨便推開趙暨,來到了善哥兒身邊。

「母后,我沒事,你別怪弟弟。」善哥兒已經被封為異姓王爺,對蘇梨的稱呼也改成了母后。

蘇梨看向太醫。

太醫已經接好了善哥兒的脫臼,但善哥兒被趙暨砸上了手臂骨,要吊上紗布養三個月才行。

宮人們自有魏融懲罰,蘇梨先送善哥兒回去了,整個上午蘇梨都陪在善哥兒身邊。

吃完午飯,蘇梨才回了崇政殿教訓皮孩子趙暨。

「母后,我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趙暨很會看臉色,見母后沉著臉,他立即跪了下去,信誓旦旦地道。

蘇梨坐到椅子上,神色淡淡地問他:「你錯在何處?」

趙暨低下頭,道:「我不該貪玩去爬樹,不該砸傷大哥,叫母后擔心。」

蘇梨看著自己才五歲的兒子,聲音平和道:「你現在正是貪玩的年紀,想爬樹想摸魚都是天性,算不得錯。你摔下樹是意外,不是故意砸傷你大哥的,你大哥關心你,急著去救你弄傷了自己,這叫兄弟情深,我雖然擔心,卻也欣慰。」

魏融意外地看著她。

趙暨則眼睛一亮,高興地抬起頭:「母后不生氣,不怪我了?」

蘇梨臉色一沉,盯著小男孩天真的眼睛道:「我很生氣,因為今日你一共犯了三個大錯。第一錯,自不量力。你可以貪玩,只要你完成今日所有課業,你可以玩沙子玩蟲子,卻不該明知自己不會爬樹而去爬樹,釀成後患。」

趙暨低下了頭。

上一次低頭是因為不敢面對母親的怒火,這一次,趙暨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蘇梨繼續道:「第二錯,濫用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