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傾城沒有精神聽玉青他們去討論李慶要他們來的用意,還有那個血鼎之會,他只是很困,很困……
夜深,有笛聲飄逸而來,婉轉,如風,只是輕輕拂過,不留痕跡。
鳳羽傾城突然從床上驚醒,那笛聲他聽過,就在武當山上!
是李慶,那個人稱大魔頭的男子。
會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鳳羽傾城從床上下來,穿好衣服和鞋子,尋聲而去。
夜裡的行宮很寂寞,長廊掛著宮燈,招來一些撲火的飛蛾,撞擊著那紙紗燈罩,有點生氣,卻更多的是落寞的感覺。
長廊無人,鳳羽傾城孤身走著,不知道是不是這裡的主人非常自負,偌大的院落連一個侍衛都沒有。
笛聲已經很近了,就在前面。
鳳羽傾城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不想驚擾到吹笛的人。
在昏暗的宮燈下,有人坐在長廊的欄杆上吹笛,亮銀色的長衫,長髮隨意的紮在身後,面如冠玉、俊美無儔,是個少見的美男子,但他的美和鳳羽傾城不一樣,那是純男性的爽朗,和少年的稚氣。
“月下風指按音符,笛聲跳蕩玉盤珠。淚瀟瀟兮天唬б��糶乃橘餑�嘍浴!狽鎘鵯慍喬嶸�匾髯牛��靜皇鞘裁茨�蛻�耍��聳比此嬋謐魘����約憾疾恢�雷約何�裁椿嵋�穌庋�氖��
那笛聲讓他有心痛的感覺。
吹笛的人停下了曲子,閉起眼睛回味起鳳羽傾城的詩:“淚瀟瀟兮天唬б��糶乃橘餑�嘍浴��糶乃橘餑�嘍浴��鎘鴯�庸�徊嘔�嵋綈 !�
“隨口說說的,不要見笑。”鳳羽傾城走到吹笛的人的身邊,“你就是李慶埃”
吹笛的人笑著點了點頭:“在下李慶。”
鳳羽傾城打量了一下眼前溫文的年輕男子:“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樣,大魔頭應該身高八尺,四肢發達,面板黝黑,血盤大口,滿臉鬍子,雙眼充血,拿著巨大的兵器,腳踏人頭才對的。”
李慶站到鳳羽傾城面前和他比了比自己的身高,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再摸了摸下巴:“好像真的不符合要求啊。我比你還矮了一點,但是手臂和你也差不多,我們都沒有鬍子。”
“對哦。”鳳羽傾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真的連一根鬍子都沒有,等等,他好像連體毛也沒有的,是不是他的內分泌有問題?鬱悶……
李慶笑意更濃了:“鳳羽公子比傳聞裡更加有趣,也更加漂亮,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聽李慶這麼一說,鳳羽傾城才記起自己出房間的時候沒有戴面紗,平常他都有戴的,看來今天真的大意了。
鳳羽傾城用手捂住了臉:“我忘了戴面紗。”
“為什麼要戴面紗呢?公子如此美麗,根本無須隱藏容貌埃”
“就因為美得過火了,才要戴啊。”
“呵呵,公子好有趣。”李慶站在一旁,做了個“請”的姿勢,“不如到我的房裡秉燭長談?”
“啊,好。”
李慶的房間就在風喧殿的盡頭,一件毫不起眼的房間,不過對比讓鳳羽傾城住的那些華麗的客房來說,這件用簡陋的房間真的與行宮格格不入,而這裡就是這個行宮的主人的房間。
房間的門口有一橫匾,狂草二字“狂客”。房內沒有任何的裝飾品,一套紅木座椅,,一張書桌,一套文房四寶,裡間就一張床而已。
“想不到你住的地方那麼簡陋埃”鳳羽傾城一踏進房間就這麼說道。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室陋室,唯吾德馨。”李慶一邊說著,一邊請鳳羽傾城坐下,還倒了杯茶,“粗茶一杯,請勿介意。”
“我覺得你比較像書生。”那樣的文縐縐,若不是又那麼十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