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閣下出去。”藍鬍子嘿嘿乾笑幾聲,注意到奧古斯丁:“這莫非是阿非利加的黑人?”賽戈萊納道:“正是。”藍鬍子獵奇心起,仔細端詳了一番,咂嘴道:“不知這黑人品種,體質結構是否與我們一樣。不如你把他送與我,讓我研究一番。”賽戈萊納不願與他太過計較,也不回答,一拍馬匹:
“事不宜遲,我們走吧,晚了可就走不脫了。”
說完賽戈萊納把艾瑟爾抱上馬來,讓她摟住自己腰間,奧古斯丁與藍鬍子各上了一匹馬,朝著城門飛馳。貝爾格萊德長年處在奧斯曼人兵鋒之下,原本是入夜之後就四門緊鎖的。好在加布裡埃拉嬤嬤心思細密,早準備了貝居因會的信物,讓艾瑟爾帶在身上。守城計程車卒一看是貝居因會的人,不敢怠慢,連忙開啟城門,放這幾人離開。
一離貝爾格萊德城堡,幾人便如脫籠飛鳥,一路疾馳。路上藍鬍子挽住韁繩,忽然問道:“這個貝爾格萊德公爵,是如何得了美杜莎之泣?”賽戈萊納搖頭道:“不曾聽他們提及。”藍鬍子皺眉道:“我看了這老公爵的病情,與我夫人十分相似,細微處卻頗為不同,所以心中一直有些疑惑。”
賽戈萊納思忖片刻道:“塔羅血盟曾勾結奧斯曼人前來要挾公爵。由此推斷,這美杜莎之泣,說不定就是血盟的手段。”藍鬍子忽然拉住馬匹,瞪著賽戈萊納道:“原來你果然不是血盟之人!”賽戈萊納坦然道:“如今向閣下坦白了也不妨。我與血盟,本無瓜葛,只是有些淵源罷了。倘若當時不那麼說,閣下如何肯放過我性命,又跟來貝爾格萊德?”
藍鬍子聽罷,不怒反笑,笑完了方道:“好小子。我早就看穿你說的是謊話,你雖然武功怪異,又對血盟熟稔,卻沒有血盟中人那股子邪異之氣。”
賽戈萊納卻不答話,垂頭思索片刻,方緩緩道:“我有一個猜測,不知當講不當講。”藍鬍子道:“你且說來。”賽戈萊納道:“你說當日有位福音使者打上老山,幸虧凱瑟琳佈下天狼星陣,這才阻止了他,確實不錯?”藍鬍子道:“不錯。”
賽戈萊納道:“那天狼星陣,需要千餘新鮮屍首。如果是倉促之間,如何能弄到這麼多。可見血盟事先有了準備。”藍鬍子盯著他道:“你想說什麼?”賽戈萊納吐出一口氣道:“我猜想,尊夫人卡婭的美杜莎之泣,說不定正是血盟乾的。他們先下了毒給卡婭,而後算準時機市恩於你,賺取你的信任,讓你幫他們來制解藥。要知道,單有美杜莎之泣,只能傷人於無形;若是連解藥都有了,便可要挾那些如貝爾格萊德公爵這樣的大人物了。”
藍鬍子聽罷賽戈萊納的一番話,一時陷入沉默。賽戈萊納又道:“以閣下性情,若非尊夫人身患重病,又怎會用心去研製解藥呢?血盟慣會利用人性弱點,為他們驅使……”話未說完,藍鬍子猛地一拍馬頭,大喝一聲:“別說了!”他坐下馬匹,登時被拍得腦漿迸裂,倒在路上。
賽戈萊納、艾瑟爾與奧古斯丁都嚇了一跳。再看藍鬍子,怒目圓睜,面色猙獰,顯是憤怒之至。賽戈萊納唯恐他突然性情大變,暴起傷人,急忙把艾瑟爾護在身後,提起真氣凝神戒備。奧古斯丁啞啞幾聲,想要上前去制住他,都被賽戈萊納眼神攔住。
過不多時,藍鬍子抬起頭,滿眼俱是殺意,一字一句道:“你們此去梵蒂岡,可會碰到血盟之人?”賽戈萊納道:“摩爾多瓦有一個叫諾瓦斯的人,正帶著法皇王冠去梵蒂岡。血盟與此冠淵源極深,想來定不會放過。”藍鬍子點點頭,把奧古斯丁的馬匹拽過來,一掌揮過去,馬背上的奧古斯丁覺得氣血翻湧,一下子摔落下來。
藍鬍子搶過馬匹來,冷冷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回老山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