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拿下對手,穆凡並不意外,他反而意外對手在他火法下的毫無還手之力。
當然,也是對手很聰明,沒有選擇和他拼法力,真若如此的話,戰鬥大局已定。
火法缺乏攻堅能力,更重要的是對手的身劍合一讓他的火法很難發力,佔盡優勢卻拿不到勝利;不過沒關係,好歹也是上界來使,真被一輪火法帶走,他都要懷疑此人的身份。
心中轉著念頭,操作不停;意識海中一尊藍色的道神往下一落,擠走了火都督,自己落在意識眼中,頓時整個人的氣質隨之一變,從躁動如火,變成了沉靜如水。
水龍王,是他的另外一座道神;佔位之後就感覺一身火法本事盡去,但滿腦子都是怎麼對水行的使用。
候蔦就突然感覺自己彷彿換了一個空間,方才還是煉獄之炎,現在卻變成了碧浪滔天,火水的轉換中,大量霧氣升騰而起,十丈之外已經不能目視,整個空間都是暴躁的五行力量,其中水行力量正在占主導地位。
這一次,他沒有使用身劍術,因為他對水行知之甚深,眼看又是無數的水法進襲而來,終於有機會縱起飛劍,在水汽騰騰中尋找對手的影蹤。
法力修為不足是硬傷,讓他的很多手段都不敢施展,玄光只能刷瞬間,卻不能一直刷,如果沒有比較合適的機會,那就還不如不刷。
飛劍終於找到了對手,卻和之前一樣,陷入無窮無盡的浪潮之中,緊緊追趕,卻沒有很好的爆發機會。
一枚飛劍很單薄,對手很容易針對,這個時候就讓他想起劍光分化的好來了。處處碰壁,捉襟見肘,這不是他的問題,是一個超過兩百年金丹和一個兩年金丹的問題,是一個有系統功術傳承,一個還在到處拜師學藝的問題。
有了火都督,水龍王,土公公,木棘老,最後是金將—軍,一通操作下來,把候蔦操練得不輕,
更讓他驚訝的是,世上竟然真有如此天賦絕倫的人,能在每一個五行方面都做到了極致;在錦繡,在地獄星,他見過天才法修無數,連邊都挨不上,這個人怎麼做到的?
他不相信世界上真有這樣的天才,這不符合修真規律,針對這道人在每次施展不同道法時不同的外相氣息,他有所猜測。
修真界神功秘法無數,他才入宇宙知之甚少,但哪怕不明其究竟,但肯定是藉助了什麼東西?
是特別的大藥?還是超凡的器物?
雖然猜不到真相,但並不妨礙他想到對策;蹊蹺就在於對手與其這麼費神費力的五行輪轉,為什麼不專攻一行?是習慣使然?還是不得不如此?
如果這是對方的瑕疵,那可能也是他最後的機會。
差距太大,法力修為被碾壓,爆發力爆不起來,劍術體系還不完整……特——釀的,為什麼他習劍百年,劍術體系不完整這個怪圈始終就沒走出去?
穆凡感覺這個對手有些奇怪,就彷彿一個打不死的小強,總是能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開他的殺手鐧。
他的法力很弱,這在意料之中;但這人的劍術很怪,是一種他從來沒見過的身劍合一之術,說實在話,他甚至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劍脈傳承?
如果真的是傳說中的那個強大的劍脈,怎麼可能全程都落在下風?各種各樣的厲害劍術呢?劍光分化呢?
全程無特點,就是這個劍修唯一的特點。
但他仍然很謹慎,因為所有的劍修都有一個麻煩,那就是特別會拼命,就是他們常說的絕爭一線,和法修們擅長的磨你時間就是兩個極端。
他不想絕爭,也不想磨時間,他真正想的是憑藉兩百年金丹的深厚法力壓服至死;這也是最保險,最聰明的做法。
戰鬥的真諦永遠
是,用你最擅長的,去對付敵人最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