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佐欲哭無淚,還不敢不回,「賠禮道歉,負責治療,賠償加三倍……」
候蔦把方才做過的事又做了一遍,「律法如此,當守律而行。」
段公子仍然一聲不吭,但眼中如欲噴出的火焰已經暴露了他的想法。
候蔦慢條斯理,道歉一遍,治療一遍,賠償一遍,然後,掰一遍!
很快的,段家公子的四肢已經被掰過一遍,整個過程中只看得王佐心驚肉跳,剩下的那名門客就只想著怎麼在脫身後離開玉京遠走高飛,現下發生的這一切,他沒阻止,段府就饒不了他!
幾個女子已經站立不穩,找了個地方倚石靠住,就想著怎麼讓這個噩夢快快過去。
當候蔦再次伸手,撫上段家公子的脖頸時,段踐實在是撐不下去,終於開了口,
「且住!我可以饒過她們,但咱們之間的過節,永無和解可能!」
他能感覺到這個冷血之徒心中惡意滿滿的殺戮慾望,從其緩慢卻有板有眼的動作上,從那個門客冰冷的屍體上,他都知道這人真的敢下手!
脖子斷了,還能續上麼?他真的不想嘗試。
段王府勢力再大,也做不到起死回生!
但是,撂下狠話就是他最後的倔強,哪怕他也知道這話現在說完全就是自找麻煩。
候蔦總算是停了手,「永不和解?你怕是找錯了物件很不聰明呢!」
段府一行人走了,帶著無盡的怨恨,他們一定還會回來,等他們下次回來時,有些東西就無法善了。
候蔦嘆了口氣,本來是想裝縮頭烏龜的,但這段家小子一再挑釁他的底限,讓他沒有退縮的餘地。
在假山上假寐,他根本就沒掩飾自己的氣息,別說對方還有兩個通玄門客根隨,就算是以段家公子這麼低微的境界,也能很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存在。
仍然得寸進尺,仍然肆無忌憚,仍然對女子下手……他唯一對自己不滿意的是,站出來的晚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那顆律者之心就有些變味了?變得瞻前顧後,畏首畏尾了?
如果他早一點站出來,女子的手就不會有事,和段家公子也不會走到這種不可收拾的局面,越不願招事就越是容易來事,就是真理。
看了看堊黃氏,「你過來。」
堊黃氏努力撐起身體,一步步的蹭了過來,臉色有些發白,她在其中是有算計的,這些心思不可能瞞過這些人精的修士。
候蔦盯著她,「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價,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
堊黃氏顫聲道:「一切都憑上師做主,不管什麼代價妾身都……」
候蔦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她,「代價什麼的回頭再說,先顧眼前;紅喜班你還想不想要?」
堊黃氏目中垂淚,「發生了這一切,我還能要麼?別說這個戲班子就是全班子上下百十條人命我都不敢保證。」
候蔦不耐煩,「你只需回答,要還是不要?要的話就按我說的去做,不想要了就把班子趁早給人送過去,送晚了我怕你都沒機會。」
堊黃氏咬了咬牙,「如果有法子,妾身還是想要的……」
候蔦點點頭,「你給我聽好我知道你一個小小的凡人草臺班子就不想摻合進修真圈子的是非中,想法是對的,但今時不同往夕。
既然已經被段王府盯上,哪裡有你們選擇的餘地?
所以,既然已經入了局,那就只能在局裡找機會。」
堊黃氏不知所以有點莫名其妙。
候蔦也不指望她能理解,修行界的是是非非,一個凡人哪裡懂得?
「既然本行是演戲,那就從演戲開始,把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排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