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芫身體一顫,從車門玻璃上看到了男人模糊的影子。
她的手緊緊抓著車門,指節有些泛白。
身後的男人伸過手來,輕輕握住她的手指,幫她拉開門。
姜芫要往裡面鑽,給他禁錮住腰肢,幾次都沒有掙脫。
她炸毛了,壓著聲音低吼,“放開我。”
“為什麼要跟秦非在一起?他是陳默知的好朋友,你不覺得膈應嗎?”
姜芫愣了愣才明白他在說什麼,都給氣笑了。
她發現周觀塵有個特點,只要她跟男人在一起,他就覺得她紅杏出牆。
跟陳默知是,跟季如冰是,跟鄧楊是,現在又輪到了秦非。
已經懶得解釋了,而且為什麼要跟他解釋?
姜芫回過頭,內勾外翹的眼睛氤氳著一抹風情,“不呀,我覺得挺好,反正都認識,肉爛在鍋裡才更香。”
說著,又衝他眨眨眼,“要是我跟秦非結婚,你以後要叫我一聲大嫂,客氣點。”
他死死盯著她,雙眸染上了一層冰霜,“姜芫,好好說話。”
姜芫滿眼不屑,“那你呢?什麼時候能學會說人話?周觀塵,你未婚妻還在呢,你對我一個前妻摟摟抱抱算什麼?”
說著,用力踩了他的腳。
男人悶哼一聲後退,姜芫接機上車,砰地關上車門。
他正想上前,忽然手機響了,是駿駿的號碼。
他遲疑片刻還是接起來。
“爸爸,你去哪裡了,我要上廁所,你帶我去。”
周觀塵微微皺眉,“不是你秦叔叔在嗎?讓他帶你去。”
“我不要,我害怕。”
周觀塵沒再堅持,他收了手機,再去看姜芫的車子,卻發現早不見了。
他捏了捏眉心,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向燈火闌珊處。
……
行至半路,秦非開啟電話,姜芫沒有接。
秦非又發了幾條微信,大意就是今天的事並不是他故意的,跟她道歉。
姜芫回了句“沒事”,就把秦非給刪除了。
她知道,秦非以後也不會再找她。
車子開出古玩城,她看到路邊有個老頭擺攤,一幅破破爛爛的字畫引起她的注意。
姜芫立刻把車子靠邊停下,看著那個像是從老鼠窩裡掏出來的畫。
老頭也不說話,只捧著個保溫杯喝茶。
姜芫見這畫絮化嚴重,幾乎不能觸碰,關鍵部分也缺筆。
但姜芫還是一眼認出這是觀山先生的大作。
她問老人:“大爺,這畫多少錢。”
老頭伸出五個手指頭,姜芫眨眨眼,“五千?”
老頭要推她,“不識貨的瓜娃子,是五萬。”
旁邊有個擺攤的中年人出聲嘲諷,“老頭你窮瘋了吧,就你那破爛也敢要五萬?”
說著,又勸姜芫,“姑娘,你可別上當,這東西就算是古物,已經絮化得太嚴重,就是大羅神仙都補不了,一堆垃圾。”
老頭扇著蒲扇也不辯解,很是有點世外高人的意思。
姜芫說了聲“我要了”就給老頭掃了五萬。
老頭自己也有點驚訝,“買定離手,你可不許讓你家長來退錢。”
姜芫把畫小心翼翼地收起來,“您放心吧,我家戶口本就我和我女兒,沒人跟您要賬!”
帶著畫回家,姜芫立刻找上自己的工具去了書房。
這畫不好修,她得先想明白再動手。
可不知為什麼,今晚她總是走神,精力很難集中。
最後,她趴在桌上睡著了。
睡夢中,忽然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