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轉到葉琉薇的身上,帶著幾分審視:“不知,二公主殿下是從哪裡得知的這些,竟然要為了一個罪臣翻案?”
“難道,二公主殿下就不怕影響了太后娘娘的生辰宴嗎?”
聞言,葉琉薇的臉色倏地一變。
她似乎是才意識到這點一樣。
趕忙向著上位聽到這話之後,臉色就不是很好看的太后解釋:“孫女並非是想要破壞皇祖母的生辰宴,實在是孫女太過不忍,不忍見到一代良臣被人如此迫害。”
“孫女心中悲痛之下,這才有些不顧場合了一些。”
“還請皇祖母恕罪!”
聽到這番話,太后的臉色微微迴轉了幾分。
“既是如此的話,倒也情有可原,無妨,哀家並不在意這些。”
她一年也就今日才出一次慈藝宮,每年的場景都是差不多的。
今年看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也不是不行。
換個角度來看的話,其實,看著這種事情,也挺有意思的。
她活了一輩子,還真是從沒見過這審案是如何審的。
更別說,是這種想要翻案的情況了。
“多謝皇祖母。”
葉琉薇安撫好太后,轉而看向傅榕:“既然傅相大人說劉大人是罪人,不知,可願意拿出證據,證明一二?”
“這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傅榕淡淡的道:“當年審理劉馳的案子,不論是證據還是人證物證,都是極為齊全的,可以說是鐵證也不為過,既然二公主殿下今日想看,那就看一看吧。”
他揮了揮手。
立馬就有曾經三司的人去取證據去了。
其實他也可以提前準備好。
但是顯得太過刻意。
有些事情,還是要裝一裝的。
“等證據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剛好,臣最近找到了這位劉大人,不如,將劉大人也宣上殿,跟傅相大人當面對峙,如何?”
凌元澄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也來到了大殿中央。
向夏帝行了個禮之後,恭敬地請求。
他的神色比起葉琉薇來說,就要淡定平穩得多了。
冷峻的目光落在傅榕的身上,隱隱帶著幾分壓迫感。
傅榕心中簡直詫異極了。
這個凌元澄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一個還沒長大的黃口小兒,竟然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他不會真的覺得,自己一點準備都沒有吧?
要知道,就連他父親袁禮侯,都不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行啊,本相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傅榕淡笑著開口。
“不過,本相還是比較好奇,怎麼這凌小將軍,這麼擅長找人呢?之前找回來了二公主殿下,現在又找回來了一個本應該流放在外面的罪臣,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凌元澄的神色不變:“只能說是比較湊巧了,可能,也是上天希望當年的真相公之於眾吧。”
傅榕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了幾分,語氣帶著幾分意味深長:“可能,便是如此吧……”
坐在上位的夏帝神色微微動了動,看著凌元澄的目光帶上了幾分不明的意味。
皇后作為夏帝這麼多年的枕邊人,可以說是十分了解夏帝的脾性。
見到夏帝露出這個神色,就知道有些不太對勁了。
不愧是傅相,隨便的兩句話,就能讓夏帝的想法有了很大的改變。
元澄也是真的不動腦子,這可是傅相啊!
他的話能隨便接嗎?
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挖了一個坑等你跳呢!
跟傅相這種老狐狸比起來,元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