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袁天池雖然是我一手送入宮內,可是我也沒有想到他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內,便能夠得到歆德皇如此的信任,看來他的心機比表現在外的更加深不可測,此人是敵是友還很難說,以後對他還要多多提防,有機會見到採雪的話一定要問個清楚。
我微笑道:“父皇還是先徵求一下袁先生的意思,他畢竟是世外高人,未必喜歡塵世之中的功名。”
歆德皇點了點頭道:“你說得不錯,我回頭先問問他。”
此時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恭敬道:“陛下。後宮幾位娘娘的病情這兩日又加重了許多,您昨日說中午會過去探望,究竟還去不去?”
歆德皇部耐煩地擺了擺手道:“這種小事,還要我親自去嗎?”他忽然看了看我:“胤空,你去幫我給她們送些上好的燕窩過去,我馬上還要聽袁先生講解道法呢。”
我心中不覺一怔,我是太子,生病的是皇妃,雖然說輩分有別,可是由我去探視畢竟於理不合,難道我和珍妃的事情被人發覺?歆德皇說出這番話究竟是有意試探,還是真的老糊塗了?
歆德皇見我沒有應聲,繼續道:“怎麼?這件小事都不願為朕做嗎?幾位娘娘雖然不是你的親生母親,可是她們也是你的母妃,你盡些孝道也是應該。”
我慌忙道:“孩兒這就去做!”
走出養心殿,卻見玉鎖和其他幾個宮女站在殿外。她在人前表現得很好,從來不敢跟我打招呼,更不敢向我提及珍妃之事。
看來珍妃定然也在生病的嬪妃之中。
我來到她面前道:“玉鎖,帶我去普緣宮,父皇讓我將燕窩給珍妃娘娘送去。”打著歆德皇的旗號,我這次也算是奉旨探病,自然理直氣壯了許多。
玉鎖掠過一絲驚喜的眼神,遇到我平靜的眼眸,嚇得馬上垂下頭去,低聲道:“奴婢這就為太子殿下引路。”
我們來到御花園的長廊之上,看到四下無人,我方才問道:“珍妃娘娘的病情究竟怎樣了?”
玉鎖眉目紅了紅,禁不住流下淚來,泣聲道:“這兩日是越發嚴重了,連床榻都下不了了。”
我心中一陣隱約作痛,珍妃的病情加重定然有我的原因在內,我抵達康都這麼久,除了在清月宮前和她匆匆一面,再也沒有和她相聚過,更沒有說過任何安慰的話語。
玉鎖道:“陛下已經三年不入後宮了,他現在除了修道,再也不會關注其他的事情。”
來到普緣宮,周渡寒也正在這裡為珍妃診病,看到我親自過來,他慌忙上前見禮,我微笑道:“父皇政務繁忙,讓我替他過來探望一下珍妃娘娘。”
周渡寒道:“娘娘剛剛服過藥,現在在房內休息呢。”
“周太醫,珍妃娘娘究竟得的是什麼病?”
周渡寒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珍妃娘娘得的是心病。”
我心中一陣忐忑,難道我和珍妃的事情被他覺察了?
周渡寒道:“不但是珍妃娘娘,現在後宮的不少皇妃都得了心病,只不過是症狀的輕重不同,表現也各異。”
我有些奇怪道:“怎會如此?”
周渡寒道:“後宮之中每位皇妃娘娘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得到陛下的寵幸,這也成為她們生活的最大支柱與目標,現在陛下潛心修道,自然冷落了這些娘娘們,她們得心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不禁笑了起來,心中明白,珍妃的病情是因我而起,跟歆德皇絕對扯不上關係。周渡寒雖然說得婉轉,我也聽出了其中的關鍵,歆德皇年事已高,已經對男女之事沒有任何的興趣,他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長生修道的上面。
周渡寒果然繁忙,他剛剛為珍妃診治完病情,然後又去其他的皇妃那裡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