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能在“南郊賓館”給毛大利開房了,怎麼也要四五百塊一晚,正好另一朋友小賓有套空房,我便安排大利將就一下吧,哄他說省點錢我們還要開廠子啊。
大利一見到漂亮點的女人就拔不動腿,死活要自己出錢在賓館住,我一路上哄著勸著讓二蛋把他們送到了住處。對他帶的那個漂亮小姐說,一定要好好的伺候好了,不然不要在X城做了。那個小姐笑著直說:“大哥您放心,大哥您放心!”
我將防盜門從外面鎖了,跟她說好了明天由我來開門,再付錢放人。
回到家已經是一點多了,爸媽早就睡下了,因為確實有些冷,我稍微衝了一下涼,便美美的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十點鐘,我還在夢鄉的時候,便被二蛋“咚”“咚”的鑿門聲給吵醒了,大罵二蛋不孝順。實際上我根本就沒有做夢,一夜睡的很沉,很美,至少這一年來在深圳沒有睡過這麼好的覺,畢竟在那裡沒有家的感覺啊,我不禁感嘆道。
二蛋遞給我一個條子,說:“魏風的手機、家庭電話及地址、公司電話及地址一個不落地全在上面,怎麼樣,昨晚沒有白請哥哥吧?”
“一年不見,你個鳥人還真神了!”我有點欣喜若狂。既然是老鄉,他魏風再怎麼牛也不可能不理我吧,在深圳我太需要有一個親近的老鄉罩著了,這不,可能來了哈。
我順便借了二蛋的金盃,先把大利給接了回來,問他感覺如何,他只是傻笑著撒嬌的說:“我今晚還要要!”
我說,“你要要,你不想要命了!”我其實還是心疼我的錢,剛才我甩手給了那個女人四百塊,表面瀟灑,心裡的痛感剛剛才止住。
當我們正在一家超市買東西去慕華家的時候,嫣然打我的電話。
“我的任哥哥,你在幹什麼?”電話的那頭充滿了柔情。
“Zuo愛呢!有事嗎?”我斬釘截鐵地說。
“是嗎?我也想要,你來要我吧!”她顯然聽出了我在做著撒謊遊戲。
“哈哈,你以為我的有多長啊,也太遠了吧!?”
“不遠,不遠嘛,我現在就在X城機場啊!”嫣然急忙說。
我倒是真的希望她能來,這樣我家肯定會和慕華家一樣過個大好年。
怪不得她不停地囑咐我無論任何時候都要把手機開著,說是方便她“查房”,昨天登機前拿著我的登機卡仔細的端詳了半天,看來這是早有預謀啊!
還沒有進機場的停車場,我就看到嫣然一襲紅衣在冬日的寒風中翹首等待著我的到來,很明顯的有些冷,雙手交叉在胸前。X城可比不上深圳暖和,看來她同我和毛大利犯了同樣的錯誤,根本就忘記了春節是在冬天過的。還好,老爸的軍大衣能借給我用,大利更是套上了我的兩件厚厚的舊毛衣。
我讓大利在車上等著,我一邊跑著一邊脫了軍大衣。
嫣然顯然看到我了,揮著手大聲喊著我的名字,隱隱感覺她的聲音中明顯含著哭腔。跑著跑著,我的眼裡頓時覺得有些溼潤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是被她給感動了嗎?我自問著,也許是凍的,風給吹的吧。
我也顧不上毛大利在一旁窺視著了,上去抱住了嫣然,用大衣緊緊的將她裹住,把她深深的抱在懷裡。她的手臂也被包在了大衣裡,將她冰的臉埋在我的懷裡,這時我發現她確實是哭了。
我一邊哄著她,一邊親著她凍得發紅的耳垂,心中突然升起一陣子的酸楚,卻怎麼也抑制不住淚水的滑落。我真的哭了,連我自己都不相信,號稱鐵血男人的我,竟然被這點小小的感動,抱著這個女人哭了,真他媽媽的沒用。
為了不讓她看到我的窘相,她幾次想看看我的臉都沒有成功,我用力的將她的臉貼在我胸上,而且用力的眨著眼睛將淚水擠落,又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