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的看著他:“大哥,我要睡覺。”
“對不起,那你先睡。”
但傅松已經睡不著了,因為西蒙就坐在他旁邊,並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
被一個白人男人如此盯著,傅松哪裡睡得著?
特別是對方剛才起床的時候,還提到了“臀部”。
坐起身,簡單洗漱後,傅松問:“你想問什麼問題?”
西蒙嘿嘿一笑:“就是昨天你的那種針術,只需要扎扎扎,就能把人治好。
我在哈弗主攻的方向是外科手術,我一直以為自己很吊,但和你比簡直就是個弟弟。
能不能教教我?”
“這……”傅松皺起眉頭。
“是不是不能輕易外傳?沒關係,我可以拜師!”
傅松忙道:“你誤會了,我用的方法叫針灸。
針灸這東西有它的侷限性,它效果最好的是各種由神經系統引起的疾病。
如果遇到諸如‘闌尾炎’‘胃穿孔’等等,還是西醫效果比較好。
當然,你若真的感興趣,我教你沒問題。
只是我對針灸也僅僅懂一點皮毛,也教不了你太多。”
他說的是真的,傅松之所以會針灸,還是因為陸經國。
陸經國最有價值的是“寸草心”配方,但他在中醫上同樣造詣非凡。
比如針灸。
陸經國的針灸技術,主要是配合“寸草心”治療關節炎、頸椎病。
當時“寸草心”剛剛上市,傅松把所有人都派出去做產品推廣,包括他自己也親自上陣。
但在小區門口義診,只量血壓、測血糖很難讓人信服。
傅松後來特意向陸經國請教,還親自紮了百十個老頭老太太的脖頸膝蓋,並翻了各種醫術驗證所學。
沒有這個經歷,他哪敢上來就給布洛妮婭父親治病?
西蒙當然不信傅松只懂一點“皮毛”,他沒少和華人打交道,知道這個民族最大的優點就是謙虛。
“太好了,師父,請受徒兒一拜!”說完竟恭恭敬敬給傅松行禮。
傅松看的眼皮直跳,對方的行禮姿勢非常標準,看來是有備而來啊!
既然對方想學,傅松也不藏著掖著,給他講了中醫針灸中,對嘴歪眼斜病的治療方法和注意事項。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來到布洛妮婭的家。
下一刻,只見一箇中年男子正坐在院子中間乘涼,他的三個妻子一個給他捶背,一個給他喂吃的,還有一個給他打扇子。
但傅松卻直接忽視了這些,他盯著布洛妮婭的父親,臉上全是震驚。
因為對方的面部肌肉已基本恢復正常,只要不說話不亂動,很難想象他就是昨天那位五官扭曲到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的黑人。
針灸的效果這麼好嗎?
忽然,傅松看到布洛妮婭父親前方不遠處的凳子上,擺放著的自己昨天剪成條的“寸草心”膏藥,終於明白了原因。
應該是這玩意的功勞。
“寸草心”主治頸椎病關節炎,但正如他昨天說的那樣,面癱也是肌肉疾病,同樣有效果。
只不過以前沒人這麼用過,才讓傅松忽略了此藥的神奇。
同時,傅松也明白為什麼西蒙會一大早的擾自己清夢了。
不然對方好歹也是世界名醫,就算對中醫再好奇,也不可能如此猴急。
“你起來了?吃早餐!”布洛妮婭臉上罕見的全是溫和。
章玖悅也從廚房出來,顯然對方一直在和布洛妮婭做菜。
一行人圍在餐桌前坐定。
這裡的早餐很奇怪,是一種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做出來的糊糊。